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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玱玹的根基在中原啊。”馨悦仍然不甘心的说道。
“是,可是他不是娶了你表姐吗?”
馨悦浑身无力的坐在榻上,是了,瞫表姐已经代表了中原氏族,自已这个中原王姬就失去了作用。她有些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如今这个局面,竟然是自已一力促成的。馨悦坐在榻上发懵,她可以对丰隆大喊大叫,可如今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炎灷看她如此,心里也是不好受。馨悦自小和母亲到西炎都城为质,和小炎灷聚少离多,小炎灷难免有些偏爱,他开口:“罢了,若你和陛下情投意合,我舍了这张老年去求陛下,想来他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再斟酌一二,女儿,我且问你,你和陛下可是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馨悦苦笑,哪里来的心意相通,她和玱玹的感情不过是建立在互相的姓氏上的,若说以前还有几分情谊,自从自已把玱玹推给表姐后,他对自已就明显冷落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意相通。
小炎灷看她沉默,心里有了数,他沉吟道:“既如此,你就好好想想,我和你哥哥的意思是趁你现在还小,可以相看起来,找一个心里眼里只有你的男人,如此,有我和你哥哥在,你可和和美美过完一生,不必看夫婿的脸色。”
“侧妃,我是不建议你去的,王后已定,你表姐又在,陛下日后还会有很多妃嫔,你很不必去凑这个热闹。”
“不,”馨悦心里一慌,说道:“我不嫁给别人,还有谁家能比西炎家更好呢?”
“胡闹。”小炎灷呵斥道:“依你的性子,你去做侧妃,你能安生?你能过每日向王后请安的日子?”
馨悦自然是不能过这样的日子的,骄傲如她,怎么会低三下四的给人请安,可若是嫁入平凡之家,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若进入紫金顶,到那权力巅峰去,搅动风云,尚有一争之力。后族又如何,缬祖还不是落的个三子皆亡的下场。х
馨悦心里拿定了主意,眼中却噙着泪,对着父亲哭泣:“女儿一颗心全在陛下身上,若不能陪伴在他身侧,嫁于别人心里如何能快活,望父亲成全。”
小炎灷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心里仍然不好受,松动了几分,说道:“如此,就随你吧,只愿你日后不要后悔。”
馨悦闻言,脸上还挂着泪珠,却仰着脸笑了。
第二日朝上,玱玹久久不到朝堂上来,众大臣等着,觉得今日有些奇怪,却见玱玹扶着老西炎王到了朝堂,心里一惊,赶紧行礼。
玱玹还让老西炎王坐上王座,老西炎王说:“既然你已是君王,这个位置就是你的,我今天来,不过是了却故人心愿。”
玱玹无法,只得让人抬了个座椅安在自已右手边。
老西炎王这才坐了。
他看向面色各异的大臣,笑着说:“我今儿来,不是来听你们说朝政大事的,这件事说来和国家有关,又可以说是无关,我想来想去,还是要给你们说一声,就是,新后人选。”
大臣们一听,窃窃私语,有想送女儿入紫金顶的更是伸长了耳朵。
“娘娘在世时,最记挂的就是玱玹,她早已有旨意,立下了玱玹的正妻人选,我现在让这个人来做玱玹的王后,你们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