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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么离不开我，还敢跟我说离婚？”

果然，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是放不下。

“我都道歉了，我昨天烧得太厉害，说胡话呢。”鹿茸心虚又低声地说道。

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时还带着些许的喘，落在池柚白的耳里却很动听，可他依旧没有让鹿茸帮他泻火。

鹿茸是病人，他哪里舍得欺负病人。

他将鹿茸转过来面对着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等路灯光盯着鹿茸的眸子，看见鹿茸眼尾泛红，他心疼极了。

可是，提出离婚的人明明是鹿茸，他还好意思委屈，哭？

“提离婚的人是你，你还委屈上了？”

鹿茸没敢说话，也确实是心虚的，他做了很多解释，也说了很多话，但池柚白似乎并不相信他。

犹豫了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那你就不想知道我昨晚为什么说离婚？”

池柚白饶有兴趣的挑了一下眉：“那你说说看，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原因是什么。”

“是你跟高琳。”鹿茸吞了口水，像是鼓起勇气才开口，“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池柚白蹙眉，想到什么才说，“她让人拍的那些照片？你信了？我拍戏都比这些亲密。”

池柚白的语气不太好，但听不出是否在生气，只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不理解鹿茸为什么会因为这几张借位的照片生气。

然而，他并不知道，鹿茸生气的原因并不是那几张照片，而是——

“我亲眼看到高琳坐在里怀里，在后院里……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房间能看到后院？”鹿茸觉得，如果池柚白记得这件事，应该不会在那个位置跟高琳拥抱，更不会说那番话。

池柚白轻笑了声：“就因为这个？那你天天看我的电影，怎么还愿意跟我结婚？我去年拍的那部民国电影尺度不是更大？”

那部电影……尺度是挺大的，池柚白都抱着几乎半裸的女omega了。

但那不一样！

鹿茸摇着头道：“那不一样，那是拍戏，但你跟高琳……”

“我跟高琳到底怎么了？”看到他有些闪躲的目光，池柚白意识到鹿茸看到的大概不只是这些，高琳还给鹿茸发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可能遗漏了些什么，他才忽然认真起来：“高琳还给你发了什么？”

“录音。”鹿茸说，“你跟他对话的录音。”

“内容是什么？”

鹿茸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勇气才开口说：“你说我只是你发泄的工具，你还让高琳想办法让你父亲点头答应你们俩的事情。”

听他说完，池柚白被气笑了。

“你就是因为这段对话要跟我离婚？”

鹿茸没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池柚白捏了捏他的耳垂，无奈地问道：“那你没听到我说你脾气不好，未必愿意跟我离婚？”

不等鹿茸开口，他又继续：“还有，你确定我说你是我发泄的工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