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文
傅大哥:
我叫《新月》寄一份我第三集诗的校样给你——供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好不?诗刊二期印得有三百多处错,尤其大雨的长诗,一并送你挨骂!我十二又得滚了。祝你胖福无疆。
志摩 七月九日(民国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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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致胡适函之一</h3>
附《塚中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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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致胡适函之一</h3>
释文
我也有一首诗,你试体验内涵的情味——
冢中的岁月
白杨树上一阵鸦啼,
白杨树上叶落纷披,
白杨树下有荒土一堆;
也无有青草,也无有墓碑。
也无有蛱蝶双飞,
也无有过客依违,
有时点缀荒原的暮霭,
土堆邻近有青磷闪闪。
埋葬了也不得安逸,
枯【骷】髅在坟底叹息;
死休了也不得静谧,
枯【骷】髅在坟底饮泣。
破碎的愿望梗塞我的呼吸,
伤禽似的震悸他的羽翼;
白骨只是赤色的火焰,——
烧不烬生前的恋与怨。
白杨在西风里无语:
可怜这孤魂,无欢无侣!
从不享祭扫的温慰,
有谁存念他生平的梗概?
我在家里,真闷得慌。我的母亲,承你屡次问起,早已痊愈,我祖母的葬事也已完毕。这两星期内我哪一天都可以离家,但也不知怎的,像是鸽子的翎毛让人剪了,再也飞腾不起来。我在这里只是昏昏的过时间!我分明是有病;但有谁能医呢?
奥氏回信已去甚好。我盼望你早些整理寄去出版。
我的儿子,也想跟我到西山来,和祖望哥哥骑驴作伴,但他太野了,我实在管他不了。
文伯常来山上吗?
志摩 问安
编者按:志摩先生的祖母何太夫人是民国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去世的,这封信就是在他祖母去世后写的。信中所抄的冢中的岁月诗,后收入《志摩的诗》初印本,民国十七年八月新月书店重印本为志摩先生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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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致胡适函之二</h3>
民国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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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致胡适函之二</h3>
释文
六爷信收到,谢谢,此候不另。
适之:
你胜利了,我已决意遵命北上,但杂事待处理的不少,现在既要走,不能不管。动身大约至早得到十九、二十模样。过旧年还得去硖石磕头,堂上还不曾正式许我走,但我想不成问题。竟然能走,自己也觉得出于意外。我颇感谢小曼,因为她的最难一关居然被我打通了。对不起老大哥,她没有把面子给你,因为要留给我,那是可原谅的不是?
到北京恐怕得深扰胡太太。我想你家比较宽舒,外加书香得可爱,就给我楼上那一间吧。但如果麻兄已觅得现成屋子,和他住也有可能。他难道还是流落在北京饭店?
请将这消息告知老金、丽琳,让他们欢喜。此念双福
摩上 星一
(原载:民国二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天津《大公报·文学》副刊第一二一期)
编者按:民国二十年二月十七日星期二,是旧历年正月初一日,原函末未注月日,仅书“星一”,可能为二月十六日。志摩先生于二月十九日即北上到天津。详见本卷年谱民国二十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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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行乞的诗人</h3>
——徐志摩作品墨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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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一个行乞的诗人</h3>
释文
1.Collected Poems of William H.Davies
2.Autobiography of ASuper‐Tramp
3.Leter Days
4.APoet’s Pligrimage
(一)
萧伯纳先生在一九○五年收到从邮局寄来的一本诗集,封面上印著作者的名字,他的住址,和两先令六的价格。附来作者的一纸短简,说他如愿留那本书,请寄他两先令六,否则请他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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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梭林尼的中饭</h3>
——徐志摩作品墨迹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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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梭林尼的中饭(1)</h3>
释文
Edgar Middleton 原著
徐志摩 残稿
人物——墨梭林尼,他的夫人,他的少爷,他的小姐,秘书。
罗马一个中等阶级住家的早餐间。
太太,小姐,十八岁,少爷,十二岁,都在早餐桌的边沿“稍息”似的站着。那孩子穿一件黑衬衫,太太小姐的身上衣服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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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h3>
——徐志摩作品墨迹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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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黄狗”笔名所写之旧体诗</h3>
——徐志摩作品墨迹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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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梁启超致徐志摩函</h3>
民国十二年一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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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致徐志摩函</h3>
释文
君劢濒行之前两夕,语及弟事,令吾颇起异感。吾昔以为吾弟与夫人(此名或不当,但吾愿姑用之)实有不能相处者存,故不忍复置一词。今闻弟归后尚通信不绝,且屡屡称誉,然则何故有畴昔之举?真神秘不可思议矣。吾初又疑弟亦如君劢然,喜作独身生活,今据劢所云,似又不然,吾益用迷惑。兹事自非局外人所能参末议,然以吾与弟之交,有两事不能为弟忠告者:其一,人类恃有同情心以自贵于万物,义不容以他人之苦痛易自己之快乐,弟之此举,其以弟将来之快乐能得与否,殆茫如捕风,然先已予多数人以无量之苦痛,重闱之悲诧,微,君劢言吾亦可以推想得之,君劢家之老人,当亦同兹感。夫人或与弟同怀抱所痛灭杀(?)然最难堪者两儿,弟既已育之,胡能置之,兹事恐弟将终身受良心上之重罚无以自宁也。其二,恋爱神圣为今之少年所最乐道,吾于兹义固不反对,然吾以为天下神圣之事亦多矣,以兹事为唯一之神圣,非吾之所敢闻,且兹事尽可遇而不可求,非可谓吾欲云云即云云也。况多情多感之人,其幻象起落鹘突,而得满足得宁贴也极难,所梦想之神圣境界,恐终不可得,徒以烦恼终其身已耳。呜呼。志摩,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若尔尔者?孔子赞易无取,以未济终矣,当知吾侪以不求圆满为生活态度。斯可以领略生活之妙味矣。吾以为人类对于两性间相互最好是以“无着落”之态度行之(君劢最能如此,吾亦颇如此。),则最少亦可以减无量苦痛。吾固知弟为富于情感之人,未易语此,然吾自审吾之情感并不视弟为贫弱,吾固有与弟言此之资格也。呜呼。志摩,当知人生树立甚难,消磨甚易,如志摩之年,实一生最可贵之时期,亦最危险之时期也,若沉迷于不可必得之梦境,挫折数次,生意尽矣,郁邑侘傺以死,死为无名;死犹可也,最可畏者,不死不生,而堕落至不复能自拔,呜呼。志摩,A无愧!可无惧耶!吾与志摩相处之日殊浅,吾所虑者或皆不衷于事实,然吾之爱惜吾志摩者至厚,自闻君劢言后,耿耿于中,无一时能释。顷辍课来沪,夜中思此,不复成寐,披衣起,作此数纸。或非志摩所乐闻,然吾终望志摩知我对志摩用情之深,虽今日不寝,终有日能寝也。旬日后即北归,当约志摩就我,再罄其怀抱耳。惓惓之极,不尽欲言,专上
志摩 爱弟
启超 一月二日夜三时 上海沧洲旅馆
《政治思想史》全部脱稿矣,甚盼,弟能迻译也。
编者按:原信为民国十二年一月二日写,一月五日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