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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嗯,很严重。

娜娜问我,后来呢?

我说,后来,我还是去了外地,一下子连反革命的外号都没有了,当然我其实还是挺喜

欢那个外号的,因为那个外号是刘茵茵给我起的。刘茵茵说什么,我就是什么,当时我都不

知道自己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一和她单独在一起,我就晕菜了。刘茵茵说,你知道么,你就

像我的弟弟,可是我需要一个哥哥。

娜娜冷冷笑道,呵呵。

我说,从她的那句话起,我谈恋爱的时候就一直在演戏,但我发现每次和我配戏的人都

不对,我演哥哥的时候,对方说,你知道么,你太成熟了,我喜欢像我弟弟那样的,在一起

轻松。然后遇上下一个,我就演弟弟,结果一演,演过了,演成了儿子,她又说,你知道么,

你就像我儿子,你别装可爱,快把你的舌头收回去,我没有安全感,我需要人照顾,我要一

个像我爸爸那样的,然后遇上下一个,我就演爸爸,结果人家说,你知道么,我不喜欢中年

男人那种性格的人,但我也不喜欢幼稚的,我要像我哥哥那样的。我操,我就崩溃了,你说

这些人,一会儿要我装哥哥,一会儿要我装弟弟,一会儿要我装老爹,而我其实就一直在装

孙子,她们这么喜欢爸爸哥哥弟弟,近亲结婚了得了。

娜娜说,这个你也有问题,你不能都这么想。你可以做你自己。

终于轮到我冷笑,我说,做自己,多土的词.想生存下去,谁不都得察言观色,然后表

演一番。

娜娜说,那你就是一个失败的演员。你都不了解要和你演对手戏那人什么样,这方面我

经验很丰富,等以后我慢慢地一个一个教你,可管用了,保证你不会装错角色。

我说,后来,我就不装了,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就开始有防备,从

我和孟孟在一起开始。老子再也不率先掏心挖肺了,每次都发现自己都醉了,人家瓶都还没

打开呢。

娜娜哈哈大笑,尔后问我,萌萌是谁?

我回答道,不是萌萌,是孟孟。

娜娜说,孟孟长什么样?

我说,一会儿给你看照片,我有照片。

娜娜又问我,那你最后和刘茵茵怎么样了。

我说,我们没有能够在一起啊,我们最后一次在压马路,我就要走了,她说,我们约定,

这条道路的尽头,十年以后的今天,我们就在那里碰头。我对她说,这个路好远哟,这是国

道,到头估计快到东南西北某一边的国境线了。刘茵茵说,你肯定到时候忘记了。我说,放

心,我记得清清楚楚。

娜娜愣愣地看着我,我本以为女孩子都会为这样的故事而感动。娜娜对我说,你们俩,

太傻x了。

我稍一迟疑,才想起娜娜是见过那么多世面的人,她阅人就像阅兵一样,自然觉得这样

的事情不可能。在刚才的那些时间里,我都忘记了这些,宛如对着一个新认识的旧朋友一样

将故事道来。我真的是那样的喜欢刘茵茵,当我的生命里只能讲一个故事的时候,我愿将这

个故事说出来,这个故事平淡无奇,平铺直叙,既没有曲折,也设有高潮,也就是寻找,相

识,分开,就如同走在路上看见一盏红绿灯一样稀松平常,但若驻足,你会发现,它永远闪

着黄灯。我就一直看着这盏信号灯,在灯下等了很久,始终不知道黄灯结束以后将要亮起的

是红色还是绿色,一直等成了一个红绿色盲。

在这过程里,我自然和很多姑娘谈过恋爱,和各种良家不良家上过床,但这段感情就好

似一种模式,当我重回到那种模式里,无论我正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成功失败,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