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澜扎完了袋子口,一把把袋子提到了自行车后座两侧,用着草绳一边绑了一个,他低头闷声说,“阮『奶』『奶』,您比我亲『奶』『奶』都好啊!”
原本想说,顾听澜示弱,故意让自家『奶』『奶』心疼的,听到他这会的语气,阮糯米也说不出来了,她蹲在车座子旁边说,“都说了,我『奶』『奶』分你一半啦,那可不就是亲『奶』『奶』。”
小姑娘蹲在地上,小手拄着下巴,仰头望着忙碌的年轻男人。
顾听澜不用低头,都能看到唇红齿白的小姑娘,一脸认真的说把自己的亲人分给他,他心里暖和的一塌糊涂,舌尖抵着上颚,轻声,“糯米团儿,谢谢你呀。”他反反复复的喊着糯米团儿,糯米团儿,好像是要把这名字印在心口一样。
阮糯米没听见,她啊了一声,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你刚说什么?”
顾听澜笑了笑,拍着自行车前面的单杠说,“没什么,后面座位又带了东西,你上前头来坐吧。”
阮糯米嗯了一声,她跳在前坐,回头看站在院子门口,目送她离开的亲人们,阮向国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不舍,阮『奶』『奶』步履蹒跚,还不忘不住的招手,阮谷雨仗着腿脚快,跟着跑了一大截。
看到这一幕,阮糯米眼眶一热,她说,“顾老师,下周放假,我在带你回家吧。”
顾听澜低头看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好。”以后,每周放假,都送你回家。
他在心底,轻轻的许诺。
……
进入年关,孟州钢厂也彻底忙碌起来了,阮糯米也是,回到了钢厂,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还要去夜校读书,她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花,但是好在成果是明显的,有了顾听澜单独开小灶,她的俄语进步飞速,虽然达不到翻译说明书的地步,但是单词啥的都还能看个大概,说两个句子。
研究院那边都在打赌,以阮糯米的学习进程和学历,她是不可能到研究院上班的,不是研究院的人看不起人,而是他们这里的人学历,都是大学生,有几个老师傅虽然是高中生,但是他们搞了一辈子的技术,不比那些大学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