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云,“滚,我来亲戚了。”
“什么?”
季长峥扫了一眼家里,“我们家没来亲戚啊,就只有你我,还有一个睡着的绵绵。”
果然,三岁一代沟,沈美云觉得她和季长峥之间,差了一个马六甲海峡。
她深呼吸,“你就没想过,来亲戚是某种事?例如我身体不方便,不方便和你那个那个?”
这——
季长峥陷入了呆滞,看着沈美云进屋的背影,他在想是什么事情?
导致了,她不方便和他那个那个?
是嫌弃他新手菜鸟差吗?
果然了。
季长峥觉得自己真相了,因为美云不止是进屋了,她还把门给拴子给关上了。
是觉得他差吗?
所以就不想和他睡觉了。
因为他都找不到地方。
呜呜呜。
一想到这里,季长峥更自闭了,甚至连学习的心思都没有了。不过,想到一半,媳妇说亲戚来了?
他起来找找,结果十分钟后,半个小时后。
上到屋顶,下到灶膛口,都没有亲戚,更藏不住一个人。
确认了,他媳妇骗他。
家里根本没来亲戚!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季长峥就跑到了秦大夫的诊所,秦大夫这两天值夜班。
所以都在诊所支起来了个小床铺,用来暂时睡觉。
昨晚上在季家吃饭,折腾到了好晚,还打算今天睡个好觉的,结果。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值班室的窗户被敲响了。
笃笃笃——
笃笃笃——
秦大夫翻了个身,卷着被子继续睡,可能是做梦吧。
毕竟,半夜要是有人来找他治病,老远就会大声呼喊秦大夫救命。
像是这种鸟啄窗户,还是第一次。
他有些烦躁,顺手抬起手把耳朵给堵住了,心想这鸟也太烦了一些,一大早得啄什么窗户。
饿了去找食啊,别来啄他窗户。
哪里料到,秦大夫都把自己的耳朵堵住了,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敲。
笃笃笃——
“烦不烦啊?”
“你啄什么啄,饿了自己去找食吃,我是大夫,又不是饲养员。”
窗户外面倏地安静了片刻。
接着,又开始笃笃笃,“老秦,是我!”
季长峥压低了嗓音,还不能让别人看到了,不然又说他洞房花烛夜不专心。
他也是没办法,只能抽这个点来找老秦了。
这个点半夜三更,大家都在睡觉,自然没有看到他了。
听到这个声音。
秦大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顿时愣了下,下意识地说道,“这鸟都会学季长峥的声音了。”
季长峥,“……”
他用着木棍一点点划开了窗户的拴,探头进来,幽幽道,“你就没想过,真的是我吗?”
而不是什么鸟!
在说了,哪个鸟长得这么好看啊。
卧槽。
冷不丁的眼前多了一个放大的脑袋,纵使这个脑袋帅出天际,对于秦大夫来说,那也是极为恐怖的。
他整个魂都差点没吓掉了,下意识地扯着被子,往头上盖,“啊啊啊啊啊。”
季长峥,“???”
季长峥终于弄开了窗户,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到老秦的弹簧床前,正准备单手拎起来了他盖在头上的被子。
结果就听到。
秦大夫一阵咕哝,“大体老师,你别来找我啊,当年我是对你下手了,但是你这不是我老师吗?对你下手的也不止我一个啊。”
“你别半夜三更对我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