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
这话一说,陈秋荷待了下,忍不住点了下她头,朝着沈美云埋怨道,“看看你把这孩子惯的。”
“那两毛钱的红头花都觉得丑。”
沈美云倒是和绵绵是一个战线的,她说,“确实挺丑的。”
这话一说,绵绵眼睛亮了亮,“是吧,妈妈,那红头花还刮皮肤呢,肉疼。”
这——
沈美云嗯嗯,“等回去后,妈妈给你找个好看的,也是红色的,还不出眼的。”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泡泡好像有。
听到这,绵绵顿时笑了,朝着陈秋荷道,“我觉得还是妈妈更懂我一点。”
陈秋荷,“……”
一个五岁的小姑娘,知道什么?
说到这,她又忍不住瞪了一眼自家闺女。
沈美云无辜,“妈,我觉得我们当长辈的,还是要适当听从孩子意见。”
这话一说,得到了陈秋荷一个板栗子。
等到回家后。
沈怀山和陈荷塘,已经把满屋子的门和窗上,全部都贴上了喜字。
而且,也不知道两人从哪里弄来两顶红灯笼,正准备挂在门口的屋檐下。
是陈荷塘扶着楼梯,沈怀山站在上面挂,时不时的回头问下底下人,“大哥你看看怎么样?明天我家美云结婚,可不能把灯笼挂歪了,丢她的脸。”
该怎么说呢。
仿佛一下子有什么撞入心弦了一样,沈美云心里暖暖的,好像在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父母期待儿女成婚的意义。
带着他们的期待和祝福,看着女儿幸福。
沈美云看着这一幕,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楼梯上,沈怀山似乎没意识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便笑了下,“灯笼好看吧?我的一位病人昨儿的回去连夜扎的,还糊了红纸。”
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
“好看。”
得了这话,沈怀山越发高兴了一些,“东西留着一会我来收拾,晚上美云你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有的忙活。”
沈美云嗯了一声。
晚上,陈秋荷睡不着,她便拿着枕头过来,和沈美云睡一个炕。
她过来的时候,绵绵已经睡着了,沈美云正在给她掖被子。
陈秋荷蹑手蹑脚爬上炕,“睡了?”
沈美云点头,掀开被子,陈秋荷摇摇头,示意自己拿的有。
她躺下后忍不住给沈美云掖了掖被子,低声,“你别光顾着给绵绵盖被子,你自己也要盖好。”
好像当母亲的,总会看到自己的孩子。
陈秋荷也不例外。
沈美云笑了下,“我是大人了。”
“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小孩子。”陈秋荷没睡,侧着身,胳膊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她们母女。
她突然说道,“美云,我发现一件事。”
“嗯?”
“我觉得你比绵绵好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沈美云突然听懂了,她心里五味杂陈,“妈,是不是我就是个丑八怪,你也觉得我最好看?”
“那当然。”
陈秋荷理所应当道,“你确实比绵绵好看。”
她重复。
在这一刻,沈美云突然发现她的妈妈,更爱她一些。
哪怕她了妈妈,她在她妈妈的眼里,还是最宝贝最好看的那一个。
沈美云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她往对方的肩头窝了下,“妈,谢谢你啊。”
谢谢你给了我全身心,无保留,并且是唯一的母爱。
陈秋荷摸了摸她脸,“谢什么,你是我闺女,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
“真快啊,你当时出生才这么大。”
她比划了下,“跟个小兔子一样,如今都要嫁人了,真好。”
沈美云没说话,就依偎着陈秋荷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