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蒋导作为一代名导，除了这表面上的美，他还能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出些别的气韵。简而言之，迎面走来这位女子，单从面向来看已非是池中物。

他很久没看过仅样貌和气质便有无限可塑性的演员了，只是不了解对方底细，两人握手后他并没有表现出欣赏之意。

在冯导介绍中，周百翎落后于樊姿与蒋导握手，但此时的她绝对不敢露出一丝不满：“蒋导您好，很荣幸能参加您的宴会。”

蒋秋生笑得慈祥：“如今后辈都很有礼貌啊，小冯，这是你新剧的演员吧？”

“嗯，分别是女一和女二。晚辈女人缘不好，只能抓她们来当女伴了。”冯导开起玩笑，蒋导手放在肚子上笑了两声道，“你这招不错，下次我找不到女伴也学你这么做，省得那些老头子总笑话我没有女伴。”

冯导也笑了起来：“想做您女伴的人可多了去了，老前辈太谦虚了，您这是洁身自好，我们后辈还得多向您学习。”

樊姿听他们说话时一直保持微笑，偶尔嘴角弧度大一些，显然是被蒋导老不正经的样子逗到了。蒋秋生暗暗观察了会儿，突然开口问道：“这个叫樊姿的小演员面生得很啊，刚入行？”

猛地被提到，樊姿睁大眼睛愣了下才道：“五年前就入行了，先前做的是经纪人，今年才开始演戏。”

蒋导状似惊讶地道：“哎呀，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去拉皮条真是可惜了嘛。”

樊姿：“……”

经纪人这行业有时候确实挺像拉皮条的。

蒋导又问了她最近拍过什么剧，听她说到《凰城》时微微讶异：“第一部作品能直接接触大荧幕，小姑娘能力还不错。”

他有意和樊姿再说两句，但后面等着见他的人太多，冯导十分知趣地将话题引到周百翎身上，等她也和蒋导谈了两句，三人才告辞离开。

酒店里还有不少知名导演，冯导将两个女主演引见给各位导演。牵了几条线，碰了几次杯，见时候差不多了，他又带她们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坐到椅子边上，樊姿自觉受益匪浅，通过刚才和几位导演的谈话，她觉得自己今天这一身投资还是很有效果的。

是的，目前很穷很穷的樊姿几乎拿出了自己最后一点积蓄来准备这场晚宴。

不过当时和冯导助理通过电话，她便知道这笔投资不会让自己失望。毕竟上辈子她也参加过这次晚宴，而那一天，正是季向秋职业生涯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