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揽着背,一个揽着肩,感觉上好像双手都放在肩膀上了。”
“死者的身上都穿着运动衫吗?”
“对,两个人都穿着运动衫和长裤。来看看现场的照片吧!”牛越说着,又从抽屉里找出几张照片。吉敷仔细观看,发现她们两个人都相当年轻。
“这个是市子,这个是房子。”牛越指出的市子,长得相当漂亮。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死的样子,真的会让人联想到和夜鸣石有关,为了义经而自杀的两个女人的传说。
“房间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吗?”
“没有。死者没有流什么血,房间内的家具摆设也很整齐。”
“她们是自杀的可能性呢?”
“这个很难说呀!因为屋主不见了,而且凶器上还有屋主——加纳通子的指纹。”
“尸体身上的菜刀,是加纳通子屋里的东西吗?”
“好像是的。厨房里已经没有的菜刀了。”
“既然是屋主的菜刀,刀柄上面有屋主的指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没错,研判案情时确实也有这样的顾虑。”
“她们两个人的身上,除了菜刀造成的致命伤口外,还有别的伤痕吗?”
“没有。”
“没有打斗所造成的青肿痕迹吗?”
“没有。”
“连打斗造成的青肿的痕迹也没有……那么,有类似遗留物品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特别值得怀疑的遗留物品或指纹。屋子里的指纹大都是屋主的,其他的指纹应该是平日访客所留下的。屋子里没有香烟,加纳通子好像是不抽烟的人。”
“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呢?”
“你问她们有没有抽烟吗?好像也没有。”
“我是说指纹。没有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的指纹吗?”
“加纳通子的房子里吗?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报告。”
“你的意思是:加纳通子的屋子里没有发现两名死者的指纹?”
“是的。”
“没有呀……”
“来访者没有留下指纹,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情况吧!或许只要不碰触屋子里的东西,就不会留下指纹了。”
“可是,当时是晚上,开灯的时候总会接触到开关之类的东西吧?”
“或许加纳通子早就开着灯,等待她们来了。还有,开灯的时候也可以用手指关节的部位去按呀!那就不会留下指纹了。”
“嗯,或许是那样。就像我刚才进入这间刑警办公室时,也没有碰触到什么东西。”
“对。”
“尸体解剖后,有什么发现吗?”
“两个人的身上都没有毒物反应。她们分别和自己丈夫吃晚餐的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胃袋里的东西和她们的丈夫所说的食物一致。此外,从胃袋内容物的消化情况看来,也和推定的死亡时刻相吻合。”
“她们在五〇三室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喝,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吗?”
“好像是的。我们也觉得这一点有些怪异。陈尸地点的五〇三室客厅里,连一杯茶也没有。喝茶时用的茶杯和茶壶之类的东西,都整齐地倒扣在流理台上。她们在五〇三室的客厅里时,好像连一片饼干也没有被招待。”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青肿的伤痕,现场没有留下遗留物品和指纹……她们真的是自己走到五楼的五〇三室的吗?”
“没错。她们两个人身上穿的褐色皮外套,就在沙发旁边。问过她们的丈夫与邻近的人了,都说那确实是她们的衣服。她们拥有相同的外套。”
“那么,她们都穿着那件外套去五〇三室的?”
“我想是的。”
“可是,她们是从哪里进去一号楼的五〇三室的?一楼的管理员不是说了吗?那个时间里没有人进入一号楼。”
“哈哈哈。”牛越状似愉快地笑了,吉敷被他感染,也露出微笑。牛越说:“到底是从哪里进去的呀!还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呢!”
吉敷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说:“总之,应该是从二楼或三楼的窗户进去的吧?虽然这种假设有点牵强,但是,除了这个方法外,还有什么方法呢?所以我认为只有这个方法了。”
“钏路署内有很多人的看法和你一样。所以关于这一点,他们早就彻底调查过了。”
“结果呢?”
“不可能。二楼和三楼的住户里,没有人熟识藤仓市子或房子。不仅不认识,或许话都没有说过吧。同一栋楼的住户之间都有可能彼此从未交谈过,更何况是不同栋的住户。”
“这样吗?那么这个假设就错了。”吉敷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