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摄影展回来以后,通子变沉默了。原本是个开朗的女性,却突然变得不爱说话;吉敷下班回家时,经常看到她坐在阴暗的屋内,只开着手边的小灯,专心地描绘鹤的姿态。
“原因很多?”宪子再问,吉敷露出了苦笑。
“我好像不该问的样子。”
“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我忘了。”
“骗人,那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忘了。”她的背部靠着藤椅的椅背,藤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没办法,忘了就是忘了。”吉敷喃喃自语般地说。通子也喜欢藤工艺。
“不谈这个了。这次通子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和以前一样吗?”
“不,完全变了。她的脸色苍白,几乎一句话也不说。”
果然!吉敷不禁如此想。信里的语气还算开朗,事实上却不是那样的。
“我忍不住想问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你也是五年没有见到她了吗?”
“不是。这几年来她来过几次,但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这一次和上一次大概相隔了一年左右。”
“她写好信后,就立刻离开了吗?”
“嗯,大概在店里待了一个小时吧!她一直坐在你现在坐的位子上,写完信后,就看着河面,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才把信交给我。她说:如果你一个月内来这里,就把这封信交给你,如果你没有在一个月内来这里,就把这封信烧掉。”
“她有说她要去哪里吗?”
“没有说。不过,我有问她:会在盛冈待一阵子吗?她默默地摇头了。”
“她的样子像在旅行吗?”
“嗯,她身边有旅行袋。”
“是褐色的旅行袋吗?”
“是吧!”
“只有一个旅行袋吗?”
“我想是一个没有错。”
“有穿外套吗?”
“没有穿外套。她穿得有点单薄。”
“上衣呢?”
“是夹克衫吧。”
“什么颜色的?”
“我想是蓝色的。”
“下面呢?”
“你在问她是不是穿裙子吗?我想她好像是穿着深灰色的裙子。”
“还有灰色的袜子。”
“对。你都已经知道了呀?”
“夹克衫的下面,是芥末色的衬衫吗?”
“这个嘛……记不了这么多啦。真不愧是刑警。你在追查通子什么事吗?”
宪子好像不知道“夕鹤九号”的事件。
“我没有追查她。她在信里也叫我不要调查她的事。”
“是吗?那封信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吧!她一直很喜欢开玩笑的。”
“是呀!”宪子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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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先生之意,汉字写成“样”,是对人的敬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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