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温见他接了，就收回手，没想到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裂开，蹦开一地玻璃碎片。

“你这样……是不对的。”

王涌突然讷讷说。

“如果他们强迫你，你应该跟老师和警察说……”

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林春温挑起的眉毛，王涌似乎也意识到了说错话了，停了嘴。

林春温指了指自己脖颈间那条项链：

“这条项链，戚宗硬塞给我的。十万三。”

“我全部存款都没有这么多，如果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就去报警。你觉得警察是相信我钓凯子，还是相信我被强迫了？”

银色项链在天光下晕开淡淡光晕，金钱与人力赋予的昂贵任谁一眼都能察觉出来。

王涌看了会这条项链，突然弯下腰，慢慢捡起地上碎开的手机。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了。

——

放学后，林春温朝校门口走去。

一个女生突然拦住了他，林春温停下脚，有些熟悉的面孔，是班里的女生。

他看着女生如熟桃般通红的脸，淡淡问：

“有什么事吗？”

女生的手缠着衣角，半晌才说：

“我今天……听到了你和王涌说的话。我家里是法律行业的……”

林春温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愣了下，皱起眉不知道怎么回答时，突然听到戚宗在不远处叫他：

“温温！”

女生和他都转头去看，只见戚宗正站在校门口，冲这边挥手。

见林春温和一个女生在说话，他脸色黑了黑，加快脚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了林春温的手腕。

“还愣着干什么，等你好久了。”

说完，没有给林春温反应的机会，戚宗拖着林春温就走。

女生似乎有点想说什么，刚刚张开嘴，就见背对她的林春温转过头，将手指竖在了唇上。

“嘘。”

淡粉色的唇因为手指微微凹陷，林春温只是比了一瞬，就回头了。

只留下女生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慢慢伸手捂住了胸口。

——

提前预定包场的西餐厅十分安静，白色石膏雕琢的精致洛丽塔风格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暖黄色。

戚宗坐在林春温对面，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这家餐厅挺有名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林春温有点不习惯地扯了扯腿上盖的餐巾，可有可无地说：

“都行吧。”

他把揣在兜里的单词本拿出来看了两眼，因为昏暗跳动的光线而微微眯起了眼。

他这个样子叫戚宗懊恼极了。

都怪那群人乱凑热闹，说什么吃西餐很有氛围。

想起一会的安排，戚宗更紧张了。

前菜正餐吃完后，分心想着待会自己该怎么表现的戚宗因为分心，银餐具在磁盘上撞出了分外响亮的声音。

“当！”

接触到林春温投来的目光后，戚宗简直手脚都不会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