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笑道:“爹爹已经休息好了,如今正是要我迎二位进去呢。”
我跟在秦伯远身后,终于见到了这位年轻时驰骋沙场,如今老病了只赋闲在家的侯爷。
谢侯爷年纪比秦伯远要大,可看上去却比秦伯远年轻,虽然脸色不大好,可一双眼睛湛然有神,如电一般射过来,像是能将人心看透。
我不做亏心事,不怕他打量,侯爷是怎么看的我,我便也如何看回去。
对视一眼后,谢侯爷忽地一笑,房间内紧绷的气氛一下松弛了下来。
秦伯远一直不敢出声,直到侯爷笑了方才说:“侯爷如今可是大好了?”
谢侯爷摆摆手请我们坐下:“老了,身体不中用了,有客上门,还白叫人在书房里待了那么久,若不是琅儿告诉我,今日看来是要失礼于客了。”
是挺失礼的。
我说秦伯远听了我的话为何脸色变得那么差,原来他才是实打实在书房里消磨了一天的人。
若是普通人家,姻亲上门,就算当家人没空,府里其余主子也该露个面,说些场面话来。
可谢家倒好,竟然要靠出嫁的谢琅来主持大局。
来时在路上,尽意和尽欢还说起了侯府的二爷和三爷颇有些不足,我往日里也听说了些谢二和谢三的笑话,只当这是两个靠着大哥的酒囊饭袋,没成想竟然不靠谱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