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全名叫理津子,经常到店里来。”
“哦,理津子啊……”
原来她叫小池理津子。
“是大学生吗?”
“嗯,好像在上大学。”
“几年级了?”
“不知道,不是大三就是大四,具体不清楚。”
若是大三,她就比我大一岁,大四的话则比我大两岁——如果她入学前没有复读过的话。
“她在哪里上大学啊?”
“不知道,这我没听她说过。毕竟我是今年年初才开业的。”
难怪店里的装饰都是崭新的。
关于理津子,老板似乎就知道这么多了。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在撒谎,不过当我问到关于山谷之家的事情时,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理津子的父亲也来过这家店吗?”
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完全无视给他撑伞的司机,一脸凶相地从奔驰车里走下来的银发老人。
老板听到这里,瞬间换了一副警惕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说:“不,他没来过这里。”
“那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我又问。
“这……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老板慎重地起了个头。
“听说啊,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据说是个什么兴业的社长还是会长来着。”
“什么兴业?”
“好像叫N兴业,是个做不动产相关事业的公司。”
“哦……”
我点了点头。这样说来,小池理津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了。我愈发觉得她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存在。
“那她肯定很寂寞吧?”
我漫不经心地说着,没承想却让老板吃了一惊。
“她怎么会寂寞了?”
老板反问道。
“没什么,前几天那里不是举行了葬礼吗?”
我回答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又问。
“老板,你听到过那家主人脾气暴躁的传言吗?时不时还会对妻子和女儿大打出手之类的。”
我继续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啊?你说什么?”
老板开始装傻了。
“没什么,我就是偶尔听到了这样的传言而已。”
“是吗?嗯,我确实也听到过类似的传言。”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之后无论我问什么问题,他都用嘶哑的声音一直说着“不知道,不知道”。
在我看来,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按照我的猜想,他一定不知从哪儿听到了一些隐情,只是考虑到我是个陌生人,不便轻易透露而已。
毕竟人家也是做生意的,乱说话会坏事,这一点我十分理解。更何况,仅凭他的反应,我就对自己的推理更加自信了。我又回想起那个雨夜,一个人在工地拼命掘土的小池理津子那孤独的身影。
之后又过了两周,医生把我的石膏拆了。很快,我得到了出院许可。
那两周时间里,我依旧一天不落地光顾“R”。遗憾的是,我依旧没能见到小池理津子。
我带着终于能够自由活动的身体,把仅有的几件行李收拾了一番,便出门到小池理津子经常光顾的K蛋糕屋,买了两个奶油蛋糕回到病房。把蛋糕送给与我同居了两个月的老人后,我便乘上电车,回到了位于蒲田的简陋出租公寓。
已经是七月二十日了,周围一派夏日景致。我只是在路上走着,汗水就顺着鬓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