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苏辰温和地说,像个兄长一样教导她:“以后会有丈夫,不可能一直待在哥哥身边。我以后会注意保持距离。”
她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以后再也不会抱她了,也不会给她理头发,更不会在花影绿窗前,握着她的手写字。他的袖子只会属于未来的嫂子,不再属于她。
就像她会属于那个还没出现的丈夫。
不过作为兄妹,本来就应该这样,不是吗?
她的心随着窗外的雨变得灰暗,连他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直到苏辰说完,低声问她:“微微,听到哥哥说的话了吗?”她才回过神来,冷漠地盯着他身后红色的桌子,上面独自盛开的桃花。
那桃花好像要开又没开,就像心里的事想说又没机会说了。
“听到了。”她轻声说:“公子。”
无奈,男人叹息一声离开了。
几天后家里办宴席,她不想看到表哥,就躲在其他姐妹身后,想躲开他。
所以,出于自尊,她宁愿什么都没有,也不想借着这种疏远的兄妹情来安慰自己,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可怜又卑微。
白微微垂下眼皮,避开他的目光,继续端着杯子喝茶。
再一抬头,她才发现原来兄长坐在她斜对面,姿势还是那么悠闲,黑眼睛像深不见底的井,紧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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