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看肖煊,“他的母亲,是我们逃难路上的一个村中女子,那女子收留了我们。怀孕后生下肖煊,一日独留屋中不小心点燃了油灯烧了草房,丢了性命。”
肖煊眼神有些空洞,这些故事他听过许多遍,可他却从没感觉出父亲对母亲的留念。所以这些事情在小时候还是他难过的原因,如今就只是故事了。
肖宗文转身看肖成,“父亲大可派人去查证。我当初来认亲,也并不是想要这肖家的产业,完全是因为挂念父亲。”他缓缓坐下,“我们母子当时日子虽不好过,父亲也受制于祖母和主母,可您还会时不时来看我读书,那是我忘不掉的。”
肖煊从未跟肖宗文一道来见过肖成,他也并不知道在肖宗文的心里还记挂着这父子之情。之前肖宗文只说要回家认祖,叫肖煊继承肖家家业,日日叫他念书做账。
肖成听肖宗文这么说,心中愈发愧疚,自己也念起肖宗文小时候的乖巧模样。若非是当时老太太管得严,这肖宗文完全能在这肖家立足,成就一番事业!
“是,是为父不该听信那些妇人之言。自古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那妇人为了在后院立足,不知使了多少手段蒙蔽我啊。”说着,肖成走向肖宗文和肖煊,“好,为父信你话。”
他拍了拍肖煊的肩膀,越看越觉得肖煊与肖宗文相像,若真是与粗野山匪苟合生下的,岂能如此俊美?
“好孙,祖父日后定不会亏待你!”
说罢,肖成开始步入正题,“那肖岚竟还真敢应声去京城要账,我看他是不知道京城水深。以为肖宇给她写封信就能助她成事儿了?账怎么分的恐怕都摸不清!”
肖宗文捧着手炉,双腿靠近碳炉,才忍下了刚才心中的不适,淡淡道,“之前肖宗山这生意都是有账本记录的,想必肖岚应该看过。不管她能不能要回账来,趁着如今她不在,咱们也好做些什么,将大权都握回父亲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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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成一听这话,心里十分受用,可面上不表,“哎,如今我老了,不中用,可定也要为你努把力。”
“父亲切莫说这话,父亲想要什么,宗文都定会鼎力相助。”
“祖父,我父亲一直跟我说,祖父才是这家里最有生意经的人。不过是因为当年三祖父生了大伯,才叫祖父您未能有施展拳脚的机会,处处受到他们打压,故意叫外人以为您不会做生意。”肖煊开了口,言语里多是钦佩之意。
“哼!”肖成提到当年就生气,明明他也有了儿子,可众人就是不认。最终还将这唯一的儿子赶出南城背井离乡,受了这么大苦。好在自己对他没有白疼爱,还能叫他回来为自己所用。
“提到这个就生气,当年那么多产业都交给了那个肖宗山,那肖宗山手紧的不行,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往外蹦,这些年我们这二房日子可不好过!”
肖煊知道这肖成的日子不好过,全是因为他好高骛远,所有投出去的银子都不见回本,生意也不当正经做,与肖宗山其实没什么多大关系。
肖宗文并不想听肖成说废话,只接着话道,“那如今正好时候了。父亲可知之前有一个药商,把肖岚儿子从绑匪手上救回来的事情。”
“自然,怎么?”肖成觉得疑惑,为何说这事儿。
“之前肖宗山答应再收他一笔药材,可是如今他去世了,肖岚又去京城,这事儿就耽搁了。”
肖成不解,用眼神示意肖宗文接着说,“不如趁着这时候,我们将药材收下,用回来的货船再运一批去京城。我听说京城那边是要这药材的,不过是肖宗山没顾得上再运第二船罢了。”
肖煊听肖宗文说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肖岚走前与他见了一面,说了一些希望多帮看顾的事儿。顺便将北渡送来的刘玥的亲笔信给了他,告诉他自己没有食言,真的叫人暗中保护着刘玥。
肖岚当时只说家中除了铺面卖些该卖的,进货制货全都停下了。还说了答应要收林睿的药材只能送出信叫他年后再来。若真如肖宗文所言还有一批货要送到京城,肖岚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履行约定做生意?这与我能有什么好处?”肖成没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好事,更不觉得能帮到自己什么。
肖宗文心中已经有些不耐,这肖成活该日日被肖宗山压得死死的。“父亲说过,肖家最大的生意实则是在京城。若是此次我们将这一船货亲自送去,那封信可不见得比得过这一船药材呢……到时候这账结到谁的手里,谁就有了主导权。即便是四祖父再支持肖岚,可总不会将肖家送到一个撑不起台面的女子手里。相信各位长辈都会以大局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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