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走向永恒之邦的过客 21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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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奥克塔夫也有他的巅峰,说实话这人地位卑微,来去匆匆,并且来自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地区。奥克塔夫仿佛只是远远地、居高临下地跟随着他那个时代比利时的文学运动。他曾经给德·科斯特提出过一些具有梯尔·欧伊伦施皮格尔老头儿那奇特天才的忠告,据说他也借给他了一些钱。但科斯特死时穷愁潦倒,他死前十五年就被遗忘了。至于《梯尔》,奥克塔夫否认其中有任何诗意,这并不公正,大概是因为那强烈的现实主义惹恼了他,再加上从那些文字中散发出一股叛逆的气味。年轻的乔治·罗登巴赫向他致敬;年轻的朱勒·代斯特雷来热情安慰,但都来得太晚:他已经要死了,他没有亲眼目睹比利时诗坛的百花争艳,他曾经为这小心翼翼地作过准备。他不敢肯定他的古典主义和稍稍过时的浪漫主义是不是受到这些象征主义者的重视。自然主义的小说家,大吵大嚷地千方百计要钻透这个在当时欧洲市侩习气最浓的一个国家,且不说这种做法时而会刺激他本人的神经,也会惹阿克兹的那些人不高兴。人们几乎不能相信,他这个虚幻影像的爱好者竟会十分喜欢卡米尔·勒莫尼耶那略嫌粗俗的肉欲主义,而这人隔着半个世纪的距离,正是劳伦斯的先驱。然而,勒莫尼埃出版的有关《雷莫》的那篇文章深深地感动了他。他觉得,他以及他的弟弟得到了人们的理解。当这个小说家被人诬告,与法院方面有了麻烦,评委拒绝颁给他不知是哪一个国家级的文学奖,布鲁塞尔大学的年轻人为他开一次宴会来昭雪委屈树立荣誉。人家也邀请奥克塔夫出席宴会,他接受了邀请。但他在预定的日期以前的三个礼拜就去世了。一八八三年五月二十五日,宴会如期举行,在缺席的诗人的座位上有一大捧野花作为标志。有关他的信息暗淡了。他对自己的评价尽管不完美,但也得到了某些人的赞同和接受。他本来可以接触到那种荣誉,人们把那叫作“幸福的青年时代”。
在让这两个阴影重新渡过冥河之前,我要向他们提出几个有关我自己的问题。然而我首先一定要向他们说一声谢谢。经过了长时间一代接一代的直系和旁系先祖,对于那些人,我们除了他们的生卒日期之外一无所知,终于有了两个精神和肉体,两个声音,激烈昂奋或者相反,期期艾艾、欲言又止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两个生灵,我们有时听到他们的呐喊,有时听到他们在叹息。于是,借助家里一向残缺不全的纪念品,我描画出我的外祖母玛蒂尔德或是我的外祖父阿尔蒂尔的模样。此外,为了使他们的形象更加完整,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我使用了我所知道的有关十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