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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儿子比孙静雅还要大一岁,现如今已经工作了,在江城有一套200平的大平层。

文天明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思索了一瞬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行。”

折腾了半天,两个人终于安顿了下来,文天明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这个孙颖简直是把他贬低到了尘埃里去,他如果不报复回去的话,他真的恨意难消。

而且,如果可以让孙颖尽快暴毙,趁她的遗嘱还没有立下来做过公证,自己也就还有机会以丈夫的身份分得她一半的财产。

毕竟他虽然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可却也还需要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才能够拿到离婚证。

说干就干,文天明从床上爬起来叫醒了李雪凝,“你不是有那个降头师的联系方式吗?现在就联系他,只要他能帮助我们快点弄死孙颖,我答应事成之后分给他5000万!”

李雪凝也是个狠人,只要能够拿到钱,过人上人的生活,手上会不会沾染人命之类的,她完全都不在意,“好,我现在就联系。”

华国和傣国的时差其实没有很多,那边这时也是晚上了,按理来说也应该在休息,但李雪凝电话刚拨过去没多久就已经被接听了起来。

“你好,我找一下……”李雪凝扯着嘴角,声音微夹,努力让自己的说话变得温柔一些。

可她才刚刚开了个口听筒,对面就传来了一阵怒吼,“是不是你们这边的降头术出现了问题?!”

“你们之前究竟害了谁?!降头被解了知不知道?!”

傣国这边的降头拢共分为鬼降和药降两种,一般情况下,降头师是很少下鬼降的,因为比起药降,鬼降的危险性要更高一些。

鬼降,说白了就是让某个鬼魂缠住受害者,导致对方产生幻觉,失去意识,神志不清,亦或者是直接死亡。

一旦受害者找到了厉害的大师解除了降头术,那么,下降头的降头师就会被那只鬼给缠住,而且会遭受高于受害者十倍的惩罚。

也就是说,一旦下了鬼降的话,受害者和降头师两个人中间必有一死。

这个降头师现在已经被厉鬼给缠上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性命,因此,他对于文天明和李雪凝简直是恨之入骨。

“你最好祈求我能够活下来,”降头师的声音沙哑异常,仿佛是从深渊里面爬上来,要□□的恶鬼,“否则,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拉上你们给我垫背!”

电话挂断,李雪凝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都变得极其艰难了起来,她大张着嘴巴,瞳孔放大,眼底弥散着无尽的慌乱和恐惧。

“怎……怎么会这样?”

她浑身上下颤抖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下降头之前,这个降头师也没有告诉她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啊,怎么能全部都怪到他们身上呢?

李雪凝见文天明仿佛是个木偶人一样,呆愣在那里,伸手推了他一把。

她整个人悲从中来,眼泪不断的往下掉下了,几乎快要魂飞魄散,“你倒是快点想个办法,万一这个降头是真的要来报复我们,杀了我们怎么办?”

文天明悚然回神,惊骇的声音都变了,“对!想办法,想办法,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张皇失措,手脚胡乱的挥舞着,却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

恐惧,在这一瞬间弥漫,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设计孙颖了。

——

言晰带着杨滢在江城玩了两天,打卡了一下附近著名的景点,又给她拍了许多漂亮的照片。

周天这天傍晚,杨滢提出想要去言晰的学校里面转转,“江城大学也是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学校,而且我毕业以后也没有办法再去吃学校食堂了,你就带我去瞅瞅呗。”

言晰并不是喜欢于热闹的人,这两天带着杨滢到处去玩,也的确有些疲惫,只不过杨滢终究是他的小辈,在言晰的眼里,杨滢还是一个小孩子呢,身为她的师伯祖,他有这个责任,替自己的小师弟照顾好他的后辈。

听到杨滢说想要去学校里面转转,言晰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学校里面有一大片人工湖,湖心岛的景色很是美丽,之前言晰在这个岛上杀死了邪祟的一个分身,为了不牵连无辜的人,还特意将这个岛给封了起来。

现如今已经到了初冬,周围的树叶也都落了大半,但湖心岛上种了一大片的竹子,湖里的水也未曾结冰,瞧上去倒颇有一股山野的趣味。

这个地方是小情侣约会的圣地,言晰倒不曾经常来,杨滢跟在他身边,双手背到身后,侧着脑袋,腰微微往前弯,“师伯,话说你都快20岁了吧,学校里面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就没有一个感兴趣的?”

他们的师门和普通的道士颇有些不同,师门里的任何人都是可以随意的结婚生子的,否则的话,杨云峥也不会留下后辈,也就没有如今的杨滢了。

这湖边上到处都是小情侣,她师伯看起来形单影只的,有点可怜唉。

言晰的唇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轻轻开口,“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且我修的道法也不允许沾染。”

“好吧,”杨滢叹了一口气,若只是因为不感兴趣的话,说不定她还能够劝劝,但事关修炼,那她还是不要胡言乱语,只不过杨滢感觉有些可惜,“我有个闺蜜人还挺不错的,原本还想要介绍给你认识呢。”

言晰立马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我的事情不是你该考虑,不是说要好好逛逛校园吗?”

“也是,”杨滢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指着周围散步的小情侣,“还是大学生好啊,无忧无虑的,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看着都单纯。”

两个人正聊着天呢,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惊呼声,“言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