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两人皆酒意阑珊,朝鲜国王跟着刘招孙开始信口开河。
“以后东征倭国,大王当鼎立襄助。”
“这个自然。”
“本官刚刚迎娶金虞姬,大王算是本官半个亲戚,以后两家要交好,不可再生嫌隙····”
李倧见平辽侯晕晕乎乎,只是死命灌酒:“交好,交好,来,为两家情谊,共饮此杯!”
当晚平辽侯酩酊大醉,站立不住,被金虞姬骂骂咧咧搀扶了回去。
睡到次日辰时,清醒过来。金虞姬帮他穿戴铠甲,低声抱怨道:
“喝酒便喝酒,非要说些胡话,咄咄逼人。”
平辽侯感觉两鬓剧痛,以后不再酗酒,他没想起昨夜说了什么,转身搂住金虞姬:
“咄咄逼人?昨晚说了什么?”
金虞姬翻了个白眼。“什么内附辽东,让李倧做个富贵闲人。”
“啊?我说过这话?”
平辽侯大吃一惊,心想自己平日颇为内敛,如何会说出这狂妄的话,眼下已是一镇总兵,不能酒后失言,这酒真是喝不得了。
“李倧这样的小人,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吓他几句也无妨,”
金虞姬还要说话,见夫君脸色凝重。
“几日所见,朝鲜百姓生存维艰,心生恻隐。我若来治理朝鲜,一定比李倧做得好,不让百姓卖儿鬻女!”
金虞姬听了这话,又想起自己儿时种种经历,心中戚戚。
刘招孙见惹她不开心,颇为尴尬,正想着如何化解,忽想起一事,拉着金虞姬就朝外走。
“去哪里?”
“去了便知。”
裴大虎见两人出来,连忙派卫兵跟上。汉城之中,遍布朝鲜刺客,从李倧昨晚态度可以看出,两边兵戎相见是早晚的事情。
刘招孙牵着金虞姬,策马出了汉城北门。
“官人哪里去?”
“泛舟汉江。”
金虞姬心中一暖,没想到刘招孙还记得此事。
朝鲜汉江,津门渡。
天气凉爽。
平辽侯携美人登上一条画舫,解开船缆,顺江而下。
但见江面风帆沙鸟,水天一色。
饱览江景,手击船舷,纵情笑道:
“这便是汉江,哈哈哈,比之我故乡那条汉江,丝毫不差,山明水快,怪不得能生养出夫人这样的美人!”
金虞姬听了,咯咯一笑,诧异道:
“大明也有汉江?”
正值凌汛,江面开阔,风摇岸柳,水波不兴。
刘招孙呼吸着新鲜空气,穿越以来的所有疲惫涤荡一空。
既见天地之宽,又有佳人相伴,不虚此生!
“当然有,就在均州城西北,武当山下,夫人,本想着这趟回朝鲜,热热闹闹,让你风光一场,不想李棕……”
刘招孙含情脉脉,只觉对金虞姬有些惭愧。
“等回到均州,带你去拜拜真武大帝,保佑你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金虞姬嘻嘻一笑,顺势倒入刘招孙怀中,轻轻解开夫君袍服。
“夫君,人生若朝露,去日苦多,你能陪我回朝鲜,我已知足,想要大胖小子,何必等到以后,此时此地就可以啊。”
画舫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