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自己。”金婆婆轻笑说。

“那就是说……”

“没错，这就是守护人的责任和使命。”金婆婆始终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说：“其实，从接受使命开始，我就在等着这一天了，我担心在我有生之年无法完成使命，好的是，在我有生之年，有机会完成使命。”

李涛问：“你怎么界定完成使命呢？我的意思是，时间真的到了吗？”

“是啊，到了，还推迟了许久，只因为我被禁锢了，时机已经错失了，这里面的一切都既定好了，我被禁锢后，她们利用我的身份，进进出出水洞，想必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但因此也被困于其中，却不可能出来，一旦修炼超过神之领域，它会破山而出，那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困住它！”

“在这个时刻，只有进入神之领域，以我为血练，就能让神之领域消失，神之领域一旦消散，在这修炼的东西，也会受到重伤，毁灭神之领域就是我最后的使命。”

说着，金婆婆看向了我们：“小伙子，这里面，现在下不得，所以早点回去吧，这儿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金婆婆，这件事……”

金婆婆打断了我，笑道：“我知道你为了这事而来，这是我的使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冯玉的事……”

说到这，金婆婆看向周胜利：“你的事，我知道，冯玉出事间接的导致你出事。”

周胜利苦涩的点了点头：“金婆婆，冯玉出事，真不是意外吗？”

金婆婆点了点头：“其实，水洞的开放，就是为了筛选气运之人，这是他们设计好的，借助了我的威望，让更多的人进入水洞，从而被选中，选中的人都会离奇死亡，只有死亡之后才能养活一个宿主，这个宿主一旦继续增长，势必会为他们服务，成为他们的献祭，所以这些人一点点的离开了。”

周胜利瞠目结舌的问：“为什么我没事？”

“你经商需要气运，而你的气运都用在了经商之上，不会当做宿主。当然，做不成宿主，依然可以窃取气运为所用，所以你才会倒霉！”

周胜利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原来，一切早就注定好了，这都是命啊！”

“是的，守护我们的山神离开以后，这儿就变成了一处洞天福地，休养之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儿的一切被人占据！”

说到这，金婆婆摇头说：“当时，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我，让我给他们打开水洞的神之领域，许诺给我长生不老，但是我拒绝了，最后我就被禁锢了。”

周胜利无言以对，渐渐陷入沉默，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喃喃自语的说：“怪不得啊，金婆婆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有人找她办事，她都是爱搭不理，要不然就是轰人离开，我们都还以为她是因为守护水洞，才对杨柳街的人感到失望，这才不想处理他们的事呢。原来金婆婆早就被人掉包了。”

我看向金婆婆：“之前我们看到站在地下河上的人，全都是进入水洞的人，是吗？”

金婆婆点头：“是，这件事牵扯太久了，从修路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所有进入水洞的人，都难逃被选为宿主的宿命，因为水洞的开放，本就是一个阴谋，这场阴谋让他们深信不疑，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是看在我的名头来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我有无法推脱的责任！现在，唯一的补救方式，那就只有打开神之领域，毁灭神之领域！”

“金婆婆……”

金婆婆打断了我的话：“小伙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会觉得我这是无谓的牺牲，对吗？或者你觉得还有其他的方法，还不至于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对吗？”

我点了点头：“金婆婆，你只是守护人，而且山神已经离去，妖魔祸乱，这不是你造成的。”

“可是，山神给了我神通，就相当于让我守护这一方，现在我无法守护自己守护的，本就错失山神的信任。”说到这，金婆婆笑着说：“这才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因为只有我知道神之领域在什么地方！而且，据我了解的这些，除了之前的人，还有源源不断的人遭受苦难！”

“借用一句很俗套的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