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带着葛礼回到了虎头山脚下,当他们到达山脚下的小路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小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有虎头寨的兄弟,也有伏山葛尔的人。
血迹斑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小叶和小兰两人走到了前面,靠近了以后他们才辨认出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小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兰姐,你看那边……”
小兰顺着小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躺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小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她轻声说道:“老张,他是我们寨子里的老人了,没想到连他也……”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在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男子走了过来,看见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别伤心了,现在还是先处理好这些人的后事,让他们能够安息吧。”
小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大家来帮忙。”
随后,众人便开始忙碌了起来,男的负责挖坑,女的负责擦拭尸体。
有的妇女在尸体中认出了自己的丈夫或者是兄弟,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悲痛。
一位中年妇女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双手颤抖着抚摸着一具尸体的脸庞,那是她丈夫的面容。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绝望:“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前几天还跟我说要教我射箭呢?怎么会……”
旁边的另一个女孩见状,走到了前面扶起了她,轻声安慰道:“嫂子,别太伤心了,哥哥是为了保护我们和大家才……”
妇女紧紧地抱住了女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着:“小鸢。”
另一位年轻的女子在尸体中找到了自己的哥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哥……哥哥,你不是说要教我打猎的吗?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小兰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女子,柔声说道:“小芳,不哭了!你哥哥是大英雄,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
小芳紧紧地抱着小兰,哭泣着说:“小兰姐,我……我好想后悔。
前天我哥说教我打猎的,我生气就没有理他,可……”
小兰抚摸着小芳的头发,安慰道:“好了,你哥哥虽然不在了,但你还有小兰姐姐啊,我也会像家人一样照顾你的。”
众人在小路旁挖好了坑,将一具具遗体小心翼翼地安放好了,随后便埋了起来。
众人在小路旁的墓地前默哀了片刻,随后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山寨。
山寨里的气氛也异常安静。
小兰一进寨门就急忙向守门的兄弟问了一句:“佳怡姐回来了没有?”
守门的人摇了摇头:“大当家的,还没回来。”
小兰的眼泪在听到话的一刻直接决堤了,她哭泣着对男子说:“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们偷袭了葛尔的寨子,就能救出佳怡姐的吗?可佳怡姐人呢?”
旁边的男子也是无话可说。
小叶在一旁看着小兰哭泣,心里也不是滋味,走到了前面,轻声说道:“小兰姐,别哭了,佳怡姐一定会回来的。”
小兰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还是担忧地说道:“可是,佳怡姐受伤了怎么办。”
男子想了想,然后果断地说:“这样,我带上几个人下山去接应一下。”
小兰和小叶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兰说道:“好,那你带木华黎他们几个去,一定要把佳怡姐平安带回来。”
男子应了一声,便带着木华黎几个想要下山。
他们还没有下山,几个虎头寨人用木板子抬着中毒的吴佳怡回到了山寨的门口。
小兰一看到这情景,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直接跑了上前去,声音带着哭腔:“佳怡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抬着木板的汉子说:“大当家的中毒了,刚服了解药,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随后众人便小心翼翼地将吴佳怡抬进了山寨的房间里,她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小兰和小叶跟在一边,不断地用湿毛巾擦拭着吴佳怡的额头,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突然,吴佳怡直接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小兰看到吴佳怡吐血的情景,吓得惊慌失措了,急忙地喊道:“佳怡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和担忧。
小兰转身便跑出了房间,大声喊道:“朱老!你快来!佳怡姐吐血了!”
朱老匆匆忙忙赶到了吴佳怡的房间,仔细地为吴佳怡把了把脉,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朱老的诊断结果。
小兰见吴佳怡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而朱老又不说话,于是着急的说道:“朱老,佳怡姐到底怎么了?”
朱老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对小兰说:“佳怡中的毒非常猛烈,是及时处理了伤口,但毒素还是深入了她的肺腑,现在已经药石无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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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听到这里,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哽咽着问:“朱老,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佳怡姐她……”
朱老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已经尽力了,这种毒我见都没有见过,更别说救人了。
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减轻一下佳怡的痛苦,让她走得安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