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都不肯的吗？

女人啊，狠起来，可真是六亲不认。

厉南城也不介意，也会自己找台阶下，语气一软，从刚刚挺正式的态度，瞬间变成朋友间的那种熟稔：“顾经理身体不舒服吗？这脸色看起来的确是不太好，要不然，我辛苦一下，送顾经理去医院？”

他这话倒不是说假。

她刚刚胃疼，才吃了药，就算已经起了效，可这脸色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厉南城也的确是在担心她，顾一笙也听得出来。

可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她从前难过的时候，他不会担心，只会冷嘲热讽。

她被厉家老太太欺负，被他们一家人屏蔽在外，又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的时候，他根本都想不到她……现在，她好不容易活成想要的自己了，他又何必再来献殷勤？

笑一下，很官方的态度：“很抱歉，厉总，我的个人私事，就没必要拿来这里说了。如果厉总来北辰，是为了跟我套近乎的话，那大可不必，我很忙，就不送厉总了。”

言下之意，废话太多，你可以滚了。

厉南城听出来了，不过却并不打算离开：“顾经理，今天下午的招标项目，厉氏势在必得。不过有些合作上的细节问题，我还是想跟顾经理再沟通一下。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我们再聊聊？”

为了给顾一笙一个最好的印象，他从车上下来之后，轮椅就已经被他弃了。

他从一楼坐了电梯上来，一路走到她办公室，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

进来之后，又站在这里一会儿了，双腿哆嗦，疼得很，也快要站不住了。

“很抱歉，招标会开始之前，我不跟任何合作方见面交谈。”

顾一笙视线扫过的额头，再看过他微微发颤的双腿，直接说道，“厉总，请吧。我很忙，就不多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