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卫全洗漱出来听说还要带去理发时,大叔豪爽的说他可以帮忙。
原来大叔以前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剃头匠。
“好多年没出门了,这些东西只给自己家的娃娃剃头用,都快生锈了噢。”
围上大围布,大叔动作熟练的剃发还给朱卫全的下巴上打上肥皂泡给他把长长的胡子给剃干净了。
“哟,看你平时流浪,没想到还长得这么标致,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俊。 ”大叔用湿毛巾给朱卫全擦了一把脸打趣他。
朱卫全脸一下就红了。
杜红英和蓝平相视一眼:真的,她们捡到了一个帅大叔!
朱家曾是大户人家,是大少爷二少爷,眼前的大叔脸上有沧桑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大户人家的少爷名不虚传!
那是刻进骨子里的教养和气质!
真想象不出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朱二叔,您今年多少岁了?”
“五十一。”朱卫全抬头看了一眼天一声叹息:“我离家那年只有十七岁。”
杜红英算了算,那就是在解放前就离开家了。
“那一年那些人三天两头的找到我爹要捐助我家的窑厂被迫关闭了,我爹说他们是喂不饱的狗,就准备变卖家产去另寻出路,他打发了所有的下人,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爹突然病重,就在他病重的最时候还有人上门要钱,爹说那些人都得罪不起让我走,让我去找我哥。”
“也就在那一天我才知道我哥不是在外面读书而是在外面干革命,还当了政委。”杜卫全道:“我爹说我哥给他写信认为他干的事儿是大事是有出路的事儿,但是在当时是造反派,是要抓着杀头的,所以一直没告诉我。”
“我爹没了后我办完后事就出门找我哥了,可是我爹给我的信息滞后,我一直没找到我哥,再后来遇到了一件又一件的事儿,我也听人说过我家被划成资本家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对外说过我的名字和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