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传呢,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你和尚大人的关系?”陆玮再放荡不羁,视礼教为无物,对这位出生入死,为北刘平定边疆的五虎上将,还是有着一层尊重的。听苏一一言语不敬,脸上便微微地沉了下来。
“唉,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太像他的那位盛大小姐,所以睹物思人……不,是睹人思人,才待我格外的好,想收我为义女来着。”苏一一信口开河。
“你是尚大人的义女?”
“我还在考虑当中。”苏一一半真半假道。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能拜在尚大人的膝下,那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得的。虽然如今他不上朝,可是只要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在军方的支持率还是一面倒的。再说,他还有个好女儿琉璃呢!你若拜在他的膝下,也不用我替你撑腰了。”
“你也知道,我是大周人,和你们北刘人谈天说地倒也罢了,真卷进了什么关系,回头我也不好交代。所以,这认父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唉,以后再说。”苏一一叹了口气,“还是先关心我的生意吧,在北刘留了快大半个月,我也该回大周了。”
“你要回去?”陆玮的指尖,紧紧地握住了酒杯,心里忽然觉得空虚得厉害。这几日,他们相谈甚欢,推杯换盏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地步。他在京城横行了这么多年,怕他的恨他的,不知凡几,却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上来就害他和仇鸾打了一架,大失面子,而后又对他言笑晏晏,折节下交。
他只知道,她待他是特别的。若是她走了,恐怕他再找不着一个这样待他的人。
“是啊,那边毕竟是我的家呢,再说我的生意可不止北刘这一块儿。”苏一一凝神点头,“对了,酒酿好了给装一坛来,我跟人打了赌的。”
说到酿酒,陆玮立刻眉飞色舞:“也真亏了你有这样的法子,那酒还没开坛呢,就有种浓烈的香气。明儿开了封,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想来是不错的。若是能超过国酒,那可就……”
“当然不错,我研究出来的法子,哪里会差?胜过国酒,那是没有问题的。”苏一一毫不谦虚,“这回打赌,本来我就是赢定了的。所以说嘛,咱们的合作,是稳赚不赔的。”
陆玮讪讪:“说什么合作呢,我又没出什么力,全是你的方子给我弄的。”
“你出了人啊!尤七叔如今忙得焦头烂额,哪有余力来替我酿酒?所以,这酒啊,咱们算是两个人的合股,由你负责酿造。反正这种烈酒,你们北刘销得多。每销一坛酒,你拿四成,我拿六成,原料由咱们两个平摊。”
“那怎么行?”陆玮摇头,“我不能占你这样的便宜,我又没有出什么力,原料投进去也有限。按照你的定价标准,这酒卖一坛的纯利,就不下五十两银子,这还是小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