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苏一一苦笑,“这仇鸾,明明应该是个纨绔的,怎么精明得跟什么似的。公主的儿子,听起来就像是走马章台,天天脂粉堆里泡的才像样。”
“他从小就有神童之称,四岁就能背诗经,五岁就开始学诸子,你从哪儿看出他是纨绔来了?”刘孟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要我说,他的底子比你厚。若不是后来从了军,恐怕南陈盛典的状元,还轮不上你呢!”
苏一一得意地扬眉:“放心,他跟我差着八岁呢,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同一届盛典里的。”
刘孟海语塞,好半天才恨恨不已:“你就得意吧!”
“算了,既然逃不了,咱们就安安心心地由着仇鸾护送,进京城吧。若是咱们去,恐怕一路上没有这么顺利。”苏一一不在意地笑笑,“明儿一早就出发,幸好不是琉璃押我去,要不然被她亲情牌一打,我可能还真要相信自己是她妹妹了。其实,认下这么一个姐姐,还真是好处多多,我在北刘也算有了靠山,开几间分店,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能不能把你的生意,稍稍放开那么一会儿?”刘孟海哭笑不得。
“不行啊,在商言商,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苏一一含着笑意,“你要不爱听,就左耳进右耳出便是了。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对可爱的银子都不感兴趣?那是世界上最有用的一样东西,唉……”
刘孟海对她的调侃,哭笑不得:“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如果被软禁在尚府,连五公子都没有把握把她救回去。”
听他提起姬流夜,苏一一的心情就更郁闷了。
“那你说现在有什么办法?”她叹息了一声,想了想又振作了起来,“要不然,我干脆就认了尚家好了,尚二小姐的身份也不错啊,到时候哄得尚大人高高兴兴,我想上哪儿不行?我想,依着她对盛大小姐的亏欠,哪怕我要在北刘一气儿开出五六间的一一制药,他也会忙不迭地捧银子出来呢!”
“你要回大周,恐怕就麻烦了。”刘孟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苏一一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发苦:“可不是吗?如果是单纯的商人,我是哪国人都不打紧。背着这个才女的虚名,还真是麻烦透顶!要不然,我在方庄的时候,就干脆把琉璃认下了。想想看,有琉璃当着靠山,我就有了在北刘作威作福的本钱,可不威风么!”
“所以,你别打算当北刘人了,除非你打算把大周的一切都割舍。包括五公子,七公主,还有你那三哥四哥,苏四老爷和夫人……其他人,我想你大概是不会在意的。”
“你列举了这么多人,还少啊!”苏一一头痛如裂,“看来,这个亲,哪怕我想要将错就错,也不能错啊……做人,可真难。做女人,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