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一一拖长了声音,却没有了下文。
银渊闻弦歌而知雅意,苏一一的眼色还没有朝他使过来,他已经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还得由你们同意?我家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物,由着你们闹腾呢!你们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要紧了些?我们一一制药,可未必就在乎一两个商家。”
林振标脸色尴尬:“连夜讨了我弟弟的信儿过来,一时来不及问实,我就急忙赶了过来。依依,我们坐下来再谈,好不好?”
苏一一叹了口气:“可是,我赶时间呢!据说,出了这个时辰,就不利出行了。”
银渊几乎绷不住脸要笑,苏一一出行,几时看过皇历了?这时候倒说得煞有介事,仿佛真的一样。
林振标好说歹说,苏一一过足了瘾,才终于脸色和缓地答应了下来。
她原本就没有带什么行李,把其中一个装着礼物的箱子从马车上取了下来,主仆三人也就两个轻便的包袱。
“对不起,还没有通知我父亲,不过我弟弟已经去了信,想必我们赶到于乡,我父亲也该知道了。”林振标把苏一一主仆三个让到了马车上。因为是用于长途跋涉,马车的空间很大,就算坐上四个人,也一点不显得局促。
“哦?”苏一一似笑非笑,“从这儿到于乡白走一趟,可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吧?”
“你放心,我弟弟能作得大半的主。对于我弟弟的意见,父亲大人也会慎重考虑,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好吧,被你骗上了马车,还能怎么着?”苏一一笑道,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依依,真难以想像,你一个女孩子,竟然创立了这么大的一个商号。一一制药,在大周的地位,可是和大陈魁在南陈的地位相当吧?”林振标感慨。
苏一一难得谦虚:“不,差得远了。”苏一一叹息,“在大周,一一制药再强大,也不可能达到大陈魁在南陈的高度。这是朝廷对商人的观念不一致造成的,哪怕我再惊才绝艳,还是做不到。”
“所以,你到南陈来,这一步棋是走对了。”林振标赞赏地看着她。
“那当然,如果不是看到南陈对商业的鼓励政策,我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故国,转而在你们南陈投资呢?”苏一一笑嘻嘻道。
“我有一种感觉……”林振标沉吟着,要笑不笑。
“嗯?”苏一一眨了眨眼,“什么感觉?有感觉就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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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对大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不,不仅仅是大周,只是觉得对于自己的国家,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眷恋吧?”林振标一边思考,一边组织着语言,“对,应该就是这种感觉,似乎你对哪个国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