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一笑嘻嘻道:“是,先生指示得是。那我赶紧回去,头等大事就是先应付这场盛典。到时候,我非得一鸣惊人,叫人不可小觑才行。若是能取代君师姐的地位,先生可莫要怪我。”
魏尔瞻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是我的亲传弟子,怎会不高兴?再说,如玉和你又不是同台竞技,哪里说得上是取代!只不过是两代才女,她和你隔着二十岁呢!”
“也对。”苏一一笑嘻嘻地起了身,“前二十年是君师姐的时代,后二十年,应该是苏一一的时代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颜换旧人。先生,炳乾哥哥,那我就去驿馆用功了。我瞧着许先生带的典籍可还有这么一大摞呢,我挑着经典地再看看,到时候不打没准备的仗。”
魏尔瞻含笑点头:“好。”
梁炳乾也跟着站起来:“依依,我送你。”
“好啊,等盛典结束,我可是要来检查一一制药的开张情况,五天的时候,应该制造出第一批玻璃了吧?我们弄个限量供应,让买玻璃的人非富即贵,才见身价。”苏一一边走边说。
魏尔瞻隐隐听得她的言词,忍不住哑然失笑。她还真会争分夺妙,逮着机会就把经商的点子灌输给梁炳乾。
“嗯,我明白了。”梁炳乾点头答应,把她送到门口,替她叫了一辆马车,一只手扶着马车的车厢,似乎在沉吟。
“怎么了?”苏一一柔声问,“是不是玻璃来不及产出?没关系,有多少量就放多少量。”
梁炳乾脸色严肃:“那个马车夫,我已经处理了。”
中毒
苏一一怔了怔,才知道他说的是她遇险的那天黄昏,坐的那辆马车。说实在的,她倒真还把这个小人物给忘了。毕竟,要出手,就对着那只幕后的黑手来出,跟个被人收买了的马车夫,没有必要花这份心思。
“你怎么处理的?”她笑着问。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这个人。”梁炳乾说得很平静,却让苏一一吓了一跳。梁炳乾在她的心里,一向是个温和的人。即使在商场上转战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学会下辣手。
“你……杀了他?”尽管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