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的经营理念和你不一样,酒香不怕巷子深,哪怕再偏僻,人家也认准了大盛魁商号这块牌子。所以,并没有像你似的,一来就在最繁华的地段,又买又租,吃下了大片的土地。”
苏一一不屑一顾:“这种想法可是大错特错,若是人家与你的实力相差太悬殊,自然是不错的。但若是本身就能和你分庭抗礼,谁还愿意多走几步去寻你?”
“是啊,这个方面你作得很对。不过,大陈魁在南陈一家独大的时日也太久了,而且有着官府的支持。你若真要和它并驾齐驱,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若是君师姐……”苏一一把脑筋转到了君如玉的身上。
魏尔瞻却毫不留情地打消了她的奢望:“她和大陈魁的关系很好,我也不会劝她和你联合的。”
“为什么?”苏一一讶然。
“两不相帮,看你们斗斗法。”魏尔瞻开了句玩笑,却掩饰了真正的理由。苏一一等了一会儿,看他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
“好吧,既然没有君师姐帮忙,我就不能从宫先流行出来了。但是我们的玻璃现在虽然还没有达到我理想中的纯净,但已经是一种奢侈品。到时候,哪怕官府再护着大陈魁,还是会有达官贵人来求购的。”苏一一并不担心。
“是,我把最优秀的工匠都带到了南陈来,只是还有一些关节没有打通。银票砸下去不少,可真正要办的事儿,却还只办了十之二三。”
魏尔瞻笑道:“倒不是他们拿了银子不办事,南陈官府冗沉,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
“官僚主义太严重了啊……”苏一一立刻接口,“那也不怕,他们效率快,咱们的高速更见威力。把玻璃先销出去以后,要注意海运。觑准机会,买两三条海船。”
“海船?”
苏一一肯定地点头:“对,海上的运输能力远超陆路,一条海船,足以抵得上十来辆大车。而且,海上的运输成本低廉,速度也不慢,往后我们就开辟海上航运,货物在大周和南陈之间的运转就方便得多了。”
梁炳乾点头答应:“嗯,等大事办妥,我再去船舶司问问。”
“船舶司?”苏一一惊异地问。
魏尔瞻只得细细地跟她讲起了南陈的经济制度和状况,苏一一却听得又惊又喜。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南陈的工商业,比起大周来竟然如此发达!在南陈京都周边一带,竟然不种粮食而改种桑麻,以满足南陈对于丝绸的需要。而且,还有一些手工作坊,也大具规模。甚至各行各业,还有着行业公约,并有个相对则言比较松散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