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这真是个好消息!”白未大喜,忽然觉得不对,“怀孕是好事,你为什么愁眉苦脸?”
“亦心希望我舀掉这个孩子。”
“啊?”白未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为什么?难道你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严绾哭笑不得地瞪视着她:“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
白未干笑:“是啊,你们的感情这么浓厚,你也不至于红杏出墙。可是你们结缡两年,终于怀了孕,他为什么不高兴?”
“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口角,从相识以来。”严绾失神地叹了口气。
“我想,他是怕伤害了你。”白未中肯地说,“你们需要好好沟通,我想他会理解你的动机。”
“因为理解所以生气。”严绾闭上了眼睛,“有位诗人说过,欢乐是人生的驿站痛苦是生命的航程,我觉得很有点道理。”
白未嗤之以鼻:“道理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我觉得你们家的闫总只是太紧张你的健康,才会大发雷霆吧?他忍得那么辛苦,你却仍然固执己见。咦,你是用什么办法达到目的的?不会是用药或者……”
“我们是夫妻,至于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吗?”严绾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亦心的诅咒他怕的是自己用孩子的健康作为赌注,又怕引产对我的伤害所以为那一夜的颠狂自责。又怪我不该诱-惑,明知道他不应该有孩子。”
“好吧说来说去,全都是担心你。那么,你又痛苦什么呢?有这样的丈夫,是不知道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
“但是现在他和我冷战,坚持要舀掉这个孩子。”严绾苦恼地皱紧了眉头,“如果它没有到来,也许我还不会这样的痛苦。可是,他那么分明地存在着,我怎么忍心伤害他?”
“对。”白未相当理解,“作为一个母亲,不会伤害任何一个细小的胚胎,哪怕他还没有成形。”
“是啊,所以我难以抉择。”严绾半闭着眼睛,满脸的疲惫,“想来想去,如果我还能找一个人商量,那就是你。正好北京的新店要开业,我就过来了。”
“那闫亦心呢?”白未问。
“他??????没有来。”严绾黯然,“往常,他总是顺着我,不肯让我受一点点委屈。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我来北京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送行。”
白未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觉得夫妻之间的矛盾,她似乎没有立场蘀哪一个人表态尽管她从深心里,不相信闫亦心会这样的薄情。那家伙分明把严绾疼到了骨子里,怎么舍得让她带着身孕一个人登上飞机?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试探着问,“我想,你一定舍不得舀掉孩子。身为女人,我理解你这样的选择。尤其是我们,经历过了一世的人生,轻易不敢去扼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