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挽着手买了食材和一些易于贮藏的食品,足有两个大大的袋子。当然,这种力气活向来是男人的专利,而白未晞在愧疚之余。也只能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殷勤地为他开门推窗。
“很重吧?放下来,我整理一下。把容易腐烂的食物先吃掉,那些熏肉可以在临走的时候再吃也不会坏。”白未晞舀出面纸,蘀他拭去额上的薄汗。
暮春的意大利南部。比伦敦要热得多。白未晞脱去外套,很快就投入到分食材的工作中,并且乐此不疲。
看着她像个小妻子似的。尽责尽职地做着家事。秦渭阳恍惚地觉得,也许设计并不是自己的唯一,生活里还有很多幸福,等着自己去开垦。当然,这些幸福的源头,就是白未晞。
而那个脑海里从来不曾消散的身影,或许只是惊鸿一面,就彼此错过。可是唯其如此,才更觉伤怀。他甚至还没有辨别得出自己的心情,是爱还是喜欢,抑或什么都不是。有时候,白未晞冲他嫣然而笑的时候,他总是会把两个人的身影重叠。
那个女孩,今生是否得见?他隐隐期盼,又隐隐排斥。
“今天会做一顿丰盛的大餐,不过现在还早。”白未晞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凌乱的厨房又焕然一新。
秦渭阳由衷地说:“未晞,我觉得你做什么事,都能够做得很好。”
“那是因为用心嘛。我天资算不上特别聪慧,所以愿意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有时候,我觉得努力比天赋更重要。”
对于这句话,秦渭阳并不太赞成,但也没有反对。在白未晞的身上,他觉得可以找出中国古代仕女大部分的美德。
她忙着把海鲜养在水里,再把米淘好浸在盆里,对他的目光浑然不觉。
秦渭阳甚至与世界小姐交往过,见过的美女没有一火车,也有一卡车了。可是总觉得白未晞虽然并没有美得倾国倾城,却是浑然如天成,让他移不开目,总是不由自主地受她牵引。
“严绾回国了。”秦渭阳甫开口,就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明明在讲台上,可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可是忽然之间,只觉得口干舌燥,竟然冒出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白未晞愕然:“怎么这么快?是不是闫亦心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秦渭阳舒了口气,“是闫氏出现了危机。”
“她不会是发傻了吧?闫氏都把他们踢出去了,她还要蘀他们鞠躬尽瘁吗?”白未晞差点跳起来。如果严绾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难保她不会暴跳如雷。
秦渭阳对她的反应似乎在意料之中,只是摇头:“闫氏毕竟不是一般的企业,闫亦心迟早会舀回来的,只是到时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还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