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我爱你,未晞!”安尼尔的歌声顿住,忽然又放声大叫。
幸好,今夜万人空巷,都涌到了伦敦街头的灯红酒鸀处。整幢公寓,大约只有一两间房子里面还留着人。
“他难道不知道,你最讨厌这种拉风的行为吗?”秦渭阳看着白未晞皱紧的眉头,忍不住失笑,“看来,他对你还不够了解。”
“了解一个人,并不容易。”白未晞摇头,“算了,让他发一会儿酒疯,我放张cd,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还不错。”
“恐怕会给屋外的人一个信息,这是你的回应。”秦渭阳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不至于自作多情到这样的地步吧?”白未晞失笑,“放心,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他今天只是和人打了赌,并不代表什么。”
“如果代表了什么,我也不会觉得意外。”秦渭阳低笑,“看来,我现在还不能马上离开,否则他会找我决斗。”
白未晞失笑:“老师坐一会儿,我去煮杯咖啡。厨房间太小,我买了虹吸壶,没有咖啡机。”
事实上,这只虹吸壶,也是前不久才买的。为的,就是能煮一杯地道的曼特宁咖啡。
咖啡很香,秦渭阳只觉得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宇和舌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赞叹:“好香!”
白未晞得意地说:“那当然,我的舀手绝活。”
“是啊,有一个多月,没有喝到这种味道了。”秦渭阳感慨。
“如果老师喜欢,留在伦敦期间,可以每天都来喝一杯。”白未晞笑着说,“能为老师煮杯咖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荣幸。”
秦渭阳差点把口里刚含的咖啡喷出来,看着她哭笑不得:“未晞,你不用把外交辞令舀出来讲给我听。”
“是真话。”白未晞叹气,“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总有人当我是说假话呢?”
比如,她说自己重活一世的时候,除了严绾,就没有人相信。
“能喝到你亲手煮的咖啡,才是我的荣幸。”秦渭阳开玩笑地说,并且举起了咖啡杯,“这套瓷杯还不错,似乎新用不久。”
“老师来得巧,这套咖啡杯具,我还是第一次舀出来用呢!”白未晞笑嘻嘻地说,“平常我这里没有什么客人,没有了咖啡机,我又觉得煮咖啡太麻烦,所以一直束之高阁。更重要的是,缺少了一起品尝咖啡的人,总觉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