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伊齐基尔有了“塞拉斯是不是在演我”这种想法之后,他就觉得塞拉斯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深意。
可惜,清纯男大只能做到这里。
他除了审视塞拉斯的举动,竟然完全不明白自己还能做什么,难道要问他吗?
那似乎有一点难度……他要怎么问,不崩虫设,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呢?
小七安静地落下来,站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也没有鸣叫,只是站在这里。
可它只是站在这里,就让伊齐基尔有了同伴的安心感,他知道系统不会害他,也知道系统的公司给予了他第二条生命。
他的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唉,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系统就是他的底气,如果塞拉斯不是真心的,他大不了任务结束之后不留下来,这样就好了。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
他比塞拉斯多了一条退路,总不能比塞拉斯还胆小。
塞拉斯能看懂他带着审视的眼神,莫名的心跳砰砰加快,他压着紧张,低声问:“雄主……你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是刚刚发现和他结婚,麻烦很多?还是因为被梭洛殿下下了面子?或者是发现需要自己的雌君说软话,才能让皇子离开,这等同于他的脸面?
……可伊齐虽然看似很在意脸面,但是这种贵族的面子功夫,他其实不在意。
塞拉斯明白,伊齐在意的是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然而被这样询问,他的心里还是慌。没有虫能够完全知道对方的想法,除非这虫姓蛔。
伊齐基尔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黑发柔顺垂在脸边的雄虫就这样由低往高的盯着他,看起来很乖顺,然而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冰冷,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嘴角也微微下撇,能看得出心情不虞。
“伊齐?”塞拉斯放软声音,扯住黑发雄虫的手,双手握住,拉到胸前,“你怎么了?能不能说明白一点,是哪里不舒服吗?”
当然没有哪里不舒服,伊齐基尔现在的身体素质可比那些百米飞人强多了,大猩猩锤他一拳都得哭嚎!
伊齐基尔垂下眼,没有与他对视,只觉得心里酸涩:“那位梭洛皇子,他喜欢你?你过去与他是认识的,有感情的吗?”
塞拉斯大惊,他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没想到伊齐基尔是觉得他以前和梭洛殿下有过一段,连忙剖析自己,解释:“当然不是的!我只是在贵族的宴会上见过他,那还是前几年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小呢。”
伊齐基尔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又酸溜溜的说:“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等他长大。”
小七:悄悄地飞走,飞到另一个大冤种的头顶。
塞拉斯哪里还不知道伊齐基尔又开始他的口是心非了?很明显伊齐是在吃醋,是在吃他和梭洛殿下的醋?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伊齐是在意他的!
银发雌虫的嘴角疯狂的想要上扬,然而考虑到雄主还没有哄好,他不能让这次没有解释清楚的问题,在以后成为他们关系中的一条裂缝,所以他摇头。
“不会的,要说等雄虫长大,也许我是在等你长大呢?雄主,我在你小时候,也参加过杰拉德家的宴会。”
不得不说,塞拉斯愿意的话,他的情话是满分的。
对别虫不一定很好用,可对伊齐基尔来说,那简直是相当好用!
这次是伊齐基尔的嘴角在想上扬了。
“下不为例。”他说。
他蜷缩了一下手指,扭过去的头又扭回来了,他恼羞成怒的低声说:“你能不能松手了!还要握到什么时候?”
该死的,塞拉斯拽住他的手,竟然直接按在胸膛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仿佛是橡皮泥一样能任他搓扁揉圆的感觉……松手啊!
尤其是刚才塞拉斯也紧张,身体紧绷,就没什么感觉,现在他放松下来,那就变成软绵绵的了!
塞拉斯似乎很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手还下意识把伊齐基尔的手往里一按,然后才意识到行为不妥,缓缓松开:“抱歉。”
伊齐基尔:“……”
他火速抽回手,没说话。
他不知道塞拉斯怎么反应这么慢,可能是他刚刚真的吓到了塞拉斯,所以他还是没说什么。
伊齐基尔转身就要走,而等他回头就看见:在他身后,塞拉斯垂着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恍惚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外面见到的流浪的小土狗。
不论怎么拨弄都还会跟上来,没有人愿意养,可怜,但没有自卑,快乐的面对每一个人。田园犬憨厚可爱,基因稳定,没什么基因病,更是忠心,不放在地上或者它碗里的食物它不吃,哪怕嘴里的唾液已经垂得老长……
虽然他们完全不一样,但这个让他联想到故乡的错觉,也让他无法因为羞恼而继续生气。
“……”伊齐基尔把手背到身后,没有说话。
但是,果然立刻有一只修长的手握了上来。
他握住,那只手就以一种令人心酸的力道,缓缓地回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