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经年，棠恬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却听老太太说：“是她呀！记得！”

棠恬一怔，“就长照片里这个样子？您确定？”

“确定啊，不过头发没这么长，人也憔悴点，怀孕嘛很正常，”

棠恬将信将疑，“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您为什么能一眼认出来？”

“我对她印象可深，我俩打过架。”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她跟我抢医院的纸箱子，我俩打了一架，她力气小打不过我就坐在地上哭，我才知道她怀孕了，日子不好过，连生孩子的钱都拿不出来。”

棠恬喉咙里仿佛哽着什么东西，哑声说：“后来呢？”

“我看她可怜，就把医院的纸箱子留给她一半，后来她肚子越来越大，接了一份给报社杂志画插画的工作，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再后来她生了个女儿。”

老太太还有点生气，“我俩都说好了，她给我钱，我给她伺候月子，谁知道生完第二天就抱着孩子不告而别啦，连声招呼都不打。”

棠恬问她：“她叫什么名字？”

“唐小华。”

“那您还记得，她身边照顾她的小姑娘吗？叫什么名字？您后来有没有见过？”

老太太从老花镜上头瞅她，“你是她什么人？”

棠恬眨眨眼，“她是我亲戚，我想打听下她的消息。”

“哦，怪不得你俩有点像呢。”

老太太回忆着：“我听小华叫她小玉，姓氏不知道，口音不是本地人，她快生的时候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