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雨的脸色微变，商海正淡淡地说：“他来干什么？”

商焱搂着棠恬的肩，“去洗手。”

棠恬对商海正厌恶凌念这件事，有了更真实的感触。可他又何其无辜呢？

商焱帮她擦手的时候，淡声说：“在他面前，最好不要提凌念的名字。”

棠恬抿了抿唇，“凌姨明明很喜欢小孩子，却不能常常见到自己的孩子。”

“如果自由和人性都被限制，活着也太痛苦了。”

商焱漫不经心地说：“有得亦有失，当初她插足我父母的婚姻，可没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棠恬想了想，好像有几分道理。

这次家庭聚会因为有两个小孩子在，又有凌沐雨主动调和气氛，餐桌上的氛围很融洽。

临走时，商海正让人把所有的玩偶打包送去嘉合园，还拿给棠恬一块极为珍贵的暖玉。

“秋天之后便是冬天，暖玉贴身佩戴对身体有好处。”他看着棠恬的肚子，“好好保养自己和孩子。”

暖玉触手生温，“得到这块玉，您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商海正：“能用钱买到的都不算什么，这块玉可是我用珍藏多年的字画换来的。”

棠恬握紧了暖玉，“谢谢商伯伯。”

“啧，”商海正拧着浓眉，虎目含怒：“你这丫头铁石心肠啊，还不改口？”

棠恬笑眯眯的：“这块玉做当改口钱，少了点吧。”

商海正吹胡子瞪眼：“钻钱眼儿里了！”

凌沐雨捧给她一个小木盒，“这里头是我新染的布，料子厚一点，适合做秋装。”

棠恬接过来，顺手交给周瑞宸，“谢谢凌姨。”

凌沐雨问道：“上次送你那块布，你用了嘛？”

“我让人做了套家居服，布料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