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要出宫阿圆颇为不舍,是以她想着陪陪阿圆也是不错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是能让自己躲过一劫。
“若那阿圆与你交好,她的话不一定能全然洗脱你的嫌疑。”王砚辞道,“你就算去了她那儿,也不能证明你在三位使者死去时没有去过。”
“我知晓。”柳桑宁点头,“若只有她一人自然是不行。但那日,还有两位宫女没有离开。我让阿圆找其中一位借了几颗乌梅子熬制酒后解渴的茶汤,又让她找了另一位胆小怕事的,前来屋中帮她替我净身。”
王砚辞挑眉。
柳桑宁道:“先前在马车上已经听你说了,那三位使臣的死亡时间在戌时三刻到五刻,行凶者力气不够大,所以杀人时间便长些,故而刑部推断乃是女子作案。而我这段时间里,正在阿圆的屋子里,喝了茶汤,又有人帮我净身,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时辰,根本没时间作案。”
见王砚辞略显惊讶,柳桑宁继续道:“如此一来,便能有宫女证明阿圆的确是借过乌梅子煮茶汤,又有宫女证明我的确在阿圆屋子里。我交代过阿圆,若无我授意,不可将此事说出去。而那位帮她一起替我净身的宫女,阿圆说向来是个懦弱的性子,今日若听闻我成了杀人凶手,只怕是一丁点都不敢提曾经伺候过我。”
王砚辞不由替她鼓掌:
“你有人证亦有物证,此事便可解了。”
停了下,他道:“我这就带你进宫见圣人,洗清你的冤屈。”
“不急。”柳桑宁阻拦,“冤屈是要洗清的,但还不能放在明面上。如今咱们既然有了当年之案的线索,又有了嫌犯,有些事我在暗处更好。我待在此处,反倒能降低幕后之人的警惕。只是真相也确实不能拖太久,否则我之后想洗脱也难了。”
柳桑宁想了想:“你替我准备纸墨,我将事情的经过写于信上,你寻个机会,替我递给圣人。圣人若是见了信,问过阿圆,便能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见王砚辞拧眉,眼瞧着是不同意坚持要带她立马去皇宫的样子,她立即转移话题:“眼下除了叫人盯着叶相,还有一事也迫在眉睫,需得你去排兵布阵才是。”
“何事?”
“那位替东家出面与越氏交易的罗刹人,他极有可能也是与婆娑国四皇子交易私盐之人。使臣团还未走,他应该还在长安。”柳桑宁面色严肃,“我总觉得,若是找了他,或许许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那我便先送你的手书,然后去追查他的下落。”王砚辞道。
柳桑宁却摇头:“不行,我觉得最好立即去查,叫人也盯着新济国使臣团的人。他们马上就要离开长安,没准会有什么举动。我的信不急于这一时,你明日或是后日再来拿也可。”
“可……”
“我去送信!”
一道声音倏然从王砚辞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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