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在防备什么?难道还在怀疑她与此事有关?
柳桑宁压下自己的猜测,心想只要他们能尽快破案,就定能还她清白。
王砚辞正在看原件,他手指在纸上摩挲了一下,又拿起来对着光看了一会儿。大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倒是柳桑宁也跟着盯了一会儿,倒是发现了端倪。
“这是新墨。”柳桑宁忽然开口,她眼睛微微瞪大,“看起来像是这两日刚写下的信,可落款却是上个月。”
王砚辞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不光是新墨,这纸也不对。”
他将纸递给了鲁深元,嘴上说道:“这种纸是婆娑国皇室惯用的麻纸,摸起来会比普通的百姓用的麻纸要细腻一些,在纸张的中间,会有一条细细的微微凸起的线。”
鲁深元摸了下,发现真是有那条线。
徐尽欢道:“可这信明明是长安的商人写给哈里耶皇子的。一个长安的商人,怎么会用皇室的纸?”
皇室的纸细腻,可造价也比普通麻纸贵上许多。做生意的商人都是能省则省,不会为了些封沟通价格与细则的信去买这种麻纸来写。况且,长安的商人一般都会使用商会惯用的麻纸,这样不仅能区分长安与别处的商人,还更省本钱。
柳桑宁有个大胆的猜测,她说道:“会不会这封信就是哈里耶自己写的?或者说,他将真的信藏起来了,写了封类似的信用来迷惑旁人。”
“可他这封信本就是藏在了床板之间。”鲁深元说道,拧着眉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说不通,“如果是封仿写的信,他又何必藏得这样小心?”
“若他是故意这样藏起来,好让对方以为找到了真的信,那便说得通了。”王砚辞说道,“如果他早就担心会有人对自己不利,也许就会用上这一招。若是如此,那人在床板发现了信,便会以为自己拿到了真的信,自会离开。”
柳桑宁连连点头:“我也正有此想法。”
鲁深元与徐尽欢都是脸色微变。
鲁深元立即道:“如果你们猜的是正确的,那现在真的那封信定还被藏在某处!凶手若真的是冲着这封信来的,那很有可能发现信是假的后,还要去现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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