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啊!这是要去哪儿?”
随后看向他身后的牛车上又是被子,又是粮食。
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你是给姑娘坐月子去吧,村长真是好气度!”
这一番话乍听像是寒暄,仔细听带着阴阳怪气。
宋正财一甩鞭子。
“姓方的!瞎说什么呢?我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坐什么月子?”
那会计叫方圆,40多岁的年纪,人如其名。
方圆在村里最为精明,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也从不得罪人。
这些年来,宋正财都没寻到过几次他的错处。
方圆连忙双手高举作投降状。
“这可不是我说的,村里都在传,说有人看到你家姑娘在医院妇科,大夫写的是流产的牌子。”
“身边还跟着个俊俏青年呢,看对方的打扮好像是给政府上班的,村长你也不地道!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和我们说,还藏着掖着呢?”
随后又了然一般笑道:“村长是怕我们随礼花钱吧?您放心,这样的好事我们不会舍不得的!”
“这些年村长为大家做了多少事,我们都‘心知肚明’!”
后面四个字说得极其重,似乎还有其他意思。
宋正财怒目:“你说什么?”
一把上前拽住方圆的衣领:“你个老不羞,净传人家瞎话!你也不怕走夜路,被河里的魂勾去?”
方圆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得灿烂,一口大白牙晃瞎了宋正财的眼。
村里大多数人都不经常刷牙,牙刷牙膏都要钱。
再加上整日背朝天,脸朝地,谁还会在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