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子可就扫榻以待了,我等就怕公子不够厉害!”侍女纷纷笑道。
此话一落,其中一位抬轿撒花的侍女轻笑了一声,说道:“公子倒是嘴硬心软了。”
“司徒妖人,拔毛的时候能不能问一声?”墨麒麟看着那一把鬃毛,露出一副极为心痛的模样。
只见此扇看起来成色颇新,羽根处的血迹还未除去,好似刚从某些禽类身上拔下来的翎羽而制成。
而这群蛟龙目送对方离去后,敖芝便取出了玉符传讯。
“主人,不去救他吗?金知白可是金姆尊者的玄孙。”墨存问道。
而敖芝则审视了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盘算着若是将其强行拿下,那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死了好啊!那三个家伙能是你的对手?好心提醒你一句,就在先前孤这边碰到了青阳氏玄申、蛟龙族敖苍。”司徒耀笑道。
“唉,儿大不由娘了。”敖芝神色淡淡,但话语声中却带着一抹哀怨。
毕竟对方的数量比它们要多了不少。
而在其身后百余里处,妖风滚滚。
“它们的血脉虽都是来源于同一个先祖,可如今在秘境之中繁衍的族人何止千千万,彼此之间超过了五服多得是,哪又会有这些问题?天道有常,修士当顺天而行。”司徒耀说道。
“其实我倒是有个好提议,你二弟那一脉的后人都已经那么多代了,你不如化作女儿身,进宫与当代的国君生育一个。到时候你的子嗣就可以重新登上皇位了。”墨存哈哈大笑道。
“你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再聒噪一声,孤便骟了你。刚说你难得糊涂,没想到却是个大愚若智的蠢物,点破孤的身份有意思吗,当真你以为孤舍不得杀了你了?这世上一块石头一根草都应该有它存在的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是没有存活的资格的。墨存,你说呢?”司徒耀语气淡淡地说道。
“若能遇到令我倾心的美人,那我便是这世间最为俊朗的男子。若是碰到能让我甘愿俯下腰身的男子,那孤也可柔情似水。男女之别这种事情重要?”司徒耀轻笑道。
谈笑之间,四位美人抬乘白玉轿,步伐轻迈,身段婀娜地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这种感觉是它修行有成后再也没有感受过的。
午由觉得蛟龙乃是大族,极有可能暗藏着极为厉害的手段。
“去了又有何用?这一方秘境可是四海海神相会的行宫所在,所布下的阵法乃是不再是寻常的符纹,是秉承天地而生的道纹,不是孤这个空有点潜力,没有半点实力的小家伙所能掺和的。既然如此,那孤又何必去操那份闲心?父皇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管闲事,特别是在人微言轻之时。”司徒耀叹道。
一听此话,墨存冷笑道:“你那父皇不是被你杀了吗?”
它轻咳了几声,调整了下语气,而后哽咽道:“苍儿,你的漂亮娘亲被月雚疏一族给欺负了,快过来南海海神域不庭山这里给我撑撑场子,你可要替娘亲报仇啊!”
毕竟它虽然化形在人族世俗之中待过一段时间,可却从未见过司徒耀这种人。只能说对方不愧是苍灵尊者的亲传弟子。
一听此话,墨存沉默不语,只顾着闷头赶路。
“可别乱说,这只不过是我司徒家历来的传统罢了。可惜了,孤只差了一步便能坐上那个位置当一个昏庸无道的国君,可这屁股还没坐下去,就被大伴,师尊他老人家一把拖去继续修行了。可惜孤煞费苦心,布局了二十余载,拉拢朝堂文武,还有背后的门阀世家,一番苦功都白白便宜了二弟。”司徒耀叹道。
“为何?”墨存问道。
此话一落,对方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方才不耐烦地说道:“好了,算是我求你了。老子现在被金翅大鹏、云程万里鹏、五彩孔雀那三头扁毛畜牲追杀,你再不过来我可就要死了。”
“不去,你没那么好心!”司徒耀冷笑道。
“那青阳氏这些古老氏族呢?”墨存微皱了下眉头。
在途中,司徒耀翻手取出了一枚泛着蒙蒙灵光的传讯玉符。
此话刚落,从玉符中传来的敖苍的一道轻呵笑声。
双方交谈之间,远在东海海神域北号之山上空,一个体态圆润的胖子正站在一艘金光闪耀的飞舟上,朝着前方疾驰。
“修士寿元连绵,若还能轻易地生儿育女,那父女母子乃至于爷孙血亲之间岂不是乱了?双方所生育下的后代,不是天资聪颖,便是痴傻之辈。如此下去,多年之后此族便会愈发凋零,直至断绝了血脉。”司徒耀缓声说道。
“本公子是硬还是软,你又不是不知道?”敖苍轻笑道。
在阵阵清脆如玲的笑声当中,敖苍语气悠悠地说道:“你们几个是愈加放肆了,看来是最近本公子鞭策的不够了。你们这些小妖精,过些日子再让你们尝尝本公子的厉害!”
“你也说了,那家伙是金姆尊者的玄孙,又何须我去相救?”司徒耀缓声说道。
……
“希望如此吧。你这种世俗朝堂皇室出身的修士,可要比那些散修难糊弄多了。”墨存缓声说道。
过了数息后,墨存方才低声问道:“主人,你到底是男身还是女身?”
“应该只有陈云洲与左丘两人,一个是精通炼器,一个是符道高手。我等现如今距大庭山不过五六百万里,等我们过去了,青霞宗其他人应该还到不了,到时候就能提早一步把握住先机了。”秉正沉声说道。
“只怕不是请君入瓮吧?”午由轻笑了一声。
闻言,秉正并没有辩解,而是神色平静地看着对方,说道:“信不信全由你,到时候记得该给我的报酬,半个子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