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渊第一次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恨意。
她恨他。
恨入骨髓的那种恨。
这个认知令他的心,不断地紧缩,喉节不断地翻滚着:
从什么时候起,他俩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了?
......
“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小渊,你怎么能掐小欢脖子呢?”
陈姐去取拖鞋,下来后就听得那对孩子在闹,就在楼梯上顿了顿,结果却发现他俩是越吵越凶。
傅渊的脾气是很不好,但是这么多年,陈姐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傅渊气得想要掐死对方。
她连忙跑了下来,并重重拍了一下傅渊的腰背,无奈地大叫:
“死孩子,你快撒手。
“小姑娘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暖男,你这样凶她,她怎么愿意和你生孩子?
“这么大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向自己喜欢的姑娘表白?什么见鬼的大律师,我看你就是一个傻到骨子里的愣头青!”
傅渊立刻撒了手,却委屈巴巴向陈姐告起了状:
“是这死丫头故意气我,她这是想活活气死我。从小到大,她总能把我气得上吊都嫌迟,还说我欺负她,明明就是她在虐待我,精神虐待......陈姐,我......我都要被她气死了,你还帮她,我是不是你养大的?”
陈姐听着这幼稚的控诉,差点气笑了。
恋爱果然能让人降智。
好好一个大律师,怎么会因为喜欢个人,就变得这么蠢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