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书已经尝过没钱的滋味,自然是不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
他总劝自己等等,再等等。
反正不管彭忆雪再怎么闹腾,这辈子也不可能离开他的身边。
只要他能找到一个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让她为自己和梦儿生下一个孩子。
彭忆雪就能收心,安安静静的做他背后的女人。
可谁能想到。
在他和许愿珠这般严密的监视下,彭忆雪那疯女人竟然还能找到其他的出路。
思及此。
齐玉书对无所不能的许愿珠也生出了怨怼。
要不是许愿珠太过无用,不能直接让他心想事成,他又何必一直用热脸去贴彭忆雪的冷屁股?
“是吗?”万梦很是随意拿过玉珠,借着灯光在仔细端详,“我怎么觉得室友哪里不太对呢?”
“表哥,你有没有觉得玉珠好像被用过的样子?”
“怎么可能?!”齐玉书额上冒出冷汗,眼神莫名躲闪,“我是说我一直小心珍藏着,真的有人敢动你我的定情信物?”
万梦不知为何有点恶心。
以往若是听到心爱的表哥这么说,她羞怯之余还有些欣喜。
自己这身体孱弱,于子嗣上多有阻碍。
可表哥从来都没嫌弃自己。
在高中后还如约和她成婚,夫妻关系也十分和睦。
可以说是除了突然多出一个青楼女子彭忆雪外,再没有什么不圆满的。
现在看来,只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表哥说的是,许是我看错了吧。”
万梦顺势将玉珠收了起来,温声道:“表哥你在宴上喝了不少酒,一会儿该难受了,我去替你煮碗醒酒汤来。”
“好啊。”
【快闪开。】
转身的万梦又听到这神奇的声音,下意识的照做。
正正好好的避过了从后头袭击她的齐玉书。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万梦捂着胸口,十分惊慌。
齐玉书勉强稳住身子,眼神危险:“梦儿听话,将珠子还给我,我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是表哥你说要把玉珠给我的吗?现在又是怎能一回事?”万梦后背发凉,努力镇定,“何况你我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表哥你为何要想打晕我?”
万梦边说,边不着痕迹的往门边移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暴露了。
“夫妻?你也知道我们是夫妻!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帮那贱人一起来害我?”
齐玉书表情格外狰狞:“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所有人都嫌弃你是个要死的病秧子,想方设法都要害死你,想霸占万家的家产。”
“是我!是我排除万难的救了你,还不嫌弃地将你娶进门!“
“你这些年吃的、用的、穿的,哪样不是我提供的?可你今日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陷害自己的夫君!这又是什么道理?”
万梦从来没见过齐玉书这边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的确是被吓住了。
等反应过来,泪水夺眶而下。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原来你这些年一直都在嫌弃我,那你为什么还要履行婚约?”
万梦是真的不懂。
就算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没了男女之情。
但从小长大的情谊总不能作假。
哪怕是真的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也好过于现在这样将伤口血淋淋的撕开,让她直面残忍又丑恶的真相。
齐玉书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苍白。
他慌张的上前:“不是这样的,梦儿你听我解释。”
“我……我是喝醉了酒,这才说了胡话,你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