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接受她恐惧自己的眼神，更无法接受她因此远离自己。

其实，祈砚舟当着温今宜的面这么做，也有一层试探的意思。

以前他可以隐藏自己真实的模样，可如果要在一起一辈子，他不敢保证能隐藏一辈子。

总有一天会暴露。

与其到时候爆发更大的问题，倒不如提前给她一些心理准备。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哪怕因为她的出现有了改变，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对待敌人，他永远冷血且残忍，不会留任何情面。

温今宜看着祈砚舟漆黑的瞳眸变得有些湿、润，像一条可怜的大狗狗似的。

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心底深处却觉得他有些可爱。

明明刚刚动手杀人的是他，现在他却又像是受到伤害了似的。

温今宜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喜欢这种反差感。

或许在她灵魂深处，也住着一个疯子吧。

温今宜学着祈砚舟往日里的样子，抬起手在他发顶拍了拍。

“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可能还要费更多功夫，而且会更麻烦，幸好你赶回来了。”

听到这话，原本有些灰暗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

墨眸中闪烁的光芒，几乎要刺到温今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