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今宜悄默默转到祈砚舟身旁,低声说道,“留意一下刘氏,还有她的情夫。”

祈砚舟眸光闪了闪,“嗯。”

宋元亮很快便忍不住了,向宋承业提出,要一点剩饭。

宋承业终究是无法狠下心拒绝儿子,让他掏了钱,自己拉下脸来讨要。

宋姝言心里难受极了,不忍心让亲爹夹在中间为难,当施舍叫花子了。

没人注意到,王壮被叫进了林虎的营帐,不知道聊了什么,两刻钟时间过去。

王壮悄悄的离开了流放队伍,往天堑的方向走去。

他一路鬼鬼祟祟的,明摆着不安好心。

祈砚舟心里有数,让人跟了上去,如果王壮要做手脚,把他丢下去。

一条人命,祈砚舟从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还是一个想害他的人。

司鸦办事向来稳妥,而且手脚处理的很干净,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跟上去之后,看到王壮壮着胆子走过了天堑,在即将到达尽头的时候,往吊桥上动了手脚。

一条不大的破口,单独一两个人通过的时候不会有事。

但吊桥明天要承受几百个人的重量,通行时间还不会短。

绝对承受不住的。

此事跟林虎脱不了干系,王壮显然是受到林虎的命令。

明天过桥的时候,林虎只需要调整温家人处于队伍中的位置,想要让他们恰巧不小心掉入深渊,易如反掌。

想通这些,司鸦眼底一片寒凉,跟沉着脸时的祈砚舟如出一辙。

周身散发的杀气,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前面王壮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败露。

司鸦脚步无声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