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刚刚出去过?

想着,她动作小心的将手摸过去,触及祈砚舟的手腕,才发现他身体冰凉。

又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毒!

温今宜心里又酸又疼,悄悄的挪过去几分,希望能给他传递一些温暖。

随后困意来袭,她沉沉睡去。

身旁人呼吸变得规律均匀,祈砚舟赫然睁开眼,眸底划过几分偏执。

被子底下,他反握住她的手,霸道的不允许她挣脱。

两刻钟之前。

孙岩斌洗去身上血腥味,来到后院荒废的柴房外,乌云挡住弦月,枯木毫无生机,一片苍凉。

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腥味。

不多时,祈砚舟踏着青石台阶走来。

颀长身影立于枯木前,眼底是锋芒毕露,带着几分邪性的不羁。

孙岩斌第一次见到祈砚舟真实的气质,暗自心惊。

人前无权无势,比小白\兔还柔弱可怜。

人后桀骜不羁,比豺狼虎豹更加残忍冷血。

“三皇子。”

祈砚舟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

“费尽心思的约我,有什么话直说吧。”

方才处理残局的时候,孙岩斌给了他一个暗示。

祈砚舟这才来赴约。

心道他可以不给孙岩斌面子。

但孙岩斌是温今宜选定的盟友。

孙岩斌忽然朝祈砚舟抱手鞠躬,“还请三皇子给个机会,让我为你效犬马之劳!”

祈砚舟冷漠的勾唇,“我不过一介如同蝼蚁的亡国质子,不知道你想投靠我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