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老毛病而已,休息一会就好了。”
将胸前的这口气喘匀,吕儒晦脸色回复了不少,他说道:“老夫桌上有一封信,你立刻找个心腹,将他送到居庸关外,犬戎人的手中。”
一听到事关犬戎,管家立刻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他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道:“老仆遵命。”
扭头看向桌子上,果然有一封已经封口的书信,管家只看到上面写着“犬戎大皇子完颜统康亲启”的字样,心头一阵剧颤。
他很清楚,这封信分量到底有多重。
可以说,自己死了都行,但这封信绝对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否则,他全家死光,都不够赔上一个字的!
而就在这时,王阜、张元吉二人也已来到了吕府门口。
二人各自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停靠在吕府门外,等着恭迎自家的主子上车。
扭头看了一眼清冷的吕府大门,王阜感叹道:“”往昔,左相这门槛,几个月就要换上一根,每次都被那些络绎不绝的人给踩坏。”
“以现在这情况来看,怕是一年都换不上一根了啊!”
张元吉面无表情的说道:“王兄与我的府上,又何尝不是这样?”
扭头向着皇宫方向看了一眼,王阜咬牙道:“这次弄掉了这么多的官员,朝廷大部分的府衙都将陷入瘫痪状态,他不想着处理,竟然还有心思搞什么改革?”
“王兄,这些事,就不劳咱们操心了。”张元吉淡淡的说道。
王阜转过身来,走到张元吉的身边,说道:“张兄,你我相识数十载,也算是知根知底,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如实告知?”
张元吉眼皮一挑,沉声道:“王兄有话直说即可,何必如此。”
王阜将张元吉拉倒了一边,观望了一下左右,确认无人以后,这才将声音压倒极低的说道:“张兄,你可察觉到,左相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咱们。”
张元吉有些不解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左相此前也不是将所有事情都与咱们说明白,左右到了时候,咱们自然也就知道了。”
“今时不同往日!”王阜严肃道。
“以前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咱们是什么情况?如何与以前相比?”
“不说那日乾坤宫,陛下突然醒来这件事本就十分的蹊跷,而左相在见了陛下以后,干脆就放弃了计划,前后反差更是如此之大,这些他从未与咱们说过。”
“你可还记得,当时握就与左相说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蓝田军进城,将楚氏一族屠戮,但他却反对了。”
“倘若当时他就听握的,咱们现在……那可都是开国功臣!”
听到开国功臣这四个大字,张元吉面色一变,紧张道:“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也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