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文轩难得睡了个懒觉。
实际上,昨晚回来,因为担心着黄洋,他很晚才睡去。
对于黄洋,他是怀着深深的歉意,他没有存心玩弄黄洋的感情,事实上,如他所说,是老天爷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后悔的是,在没有和妻子签离婚协议之前,不应该对黄洋表现的那么主动,是自已的行为加速了两人感情的发展,更关键的是,让黄洋以为二人有了明确的未来,而希望越大,自然失望就越大。
文轩也受过初恋之苦,所以他明白黄洋此时的心情。
对文轩来说,选择谁并不艰难,因为妻子和黄洋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伤害了另一个,却是文轩不想看到的,更令他内疚的是,这种伤害一大半的原因是自已之前造成的。如果当时能克制自已的冲动,保持与黄洋的距离,那么现在处置起来就容易多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
起床后,文轩打算给黄洋打个电话,但想了想,又放弃了,她现在需要时间安静,自已不能再去招惹她。
他唯一希望的是黄洋没有妻子说的那么脆弱。
接下来的时间,文轩开始收拾房间。自从妻子离开之后,这个家对于文轩来说就是一个宾馆,只是用来睡觉的。其间黄洋那次住过一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以前收拾房间都是妻子做的事,除了拖地这种体力活是文轩在做,但文轩出差的时候,拖地自然也成了沈茹的事情。
房子虽然不大,但要收拾干净却需要精力和时间,文轩这次有了深刻的体会。
上次和妻子通话之后,让文轩觉得隐约有失去妻子的感觉,正是因为这种担心,加之父亲的提醒,他赶紧向黄洋表明了态度。
文轩不由回想自已和妻子恋爱时的情景,那时候也不是天天能见面,一周也只有一两次机会,时时让文轩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没有觉得妻子那时候还想着别人。所以现在妻子说,那时候,她心里还想着刘星,让他觉得只是妻子的一种托辞而已,一个可以离婚的借口。
对于妻子提出的离婚,他始终觉得所有理由加在一起都比较牵强。他最认可的是这场出轨风波撕裂了彼此间的信任,造成感情上的裂痕,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可以弥合的,毕竟两人还爱着对方。
下午三点左右,文轩接到妻子的电话,说她正在回城的路上,让文轩先去父母家,她五点半左右可以赶到。
已经有一周没有见到妻子了,文轩的心里有些小激动,就如恋爱时那种迫切见面的心情。
四点过了,把自已收拾得的焕然一新的文轩出了门。
他先去商场买了些水果、白酒和卤菜,随后驱车来到父母家。
父母正在为晚餐张罗着,文轩就陪着女儿玩耍。
想起之前为了女儿的抚养权担惊受怕,文轩就感慨万分。
幸好这场风波并不为家里人所知,一场闹剧消弥于无形之间,这也是值得庆幸的地方。
五点过后,文彬和张丹带着礼物来了。
大半年来,这还是两兄弟第一次在父母家碰头。
张丹自然受了文轩父母的热情接待,尤其是文母拉着张丹问长问短,笑得合不拢嘴,当初沈茹第一次来见父母,也是这个情景。
露露好久没有见到么爸了,缠着和他玩。
五点半左右,沈茹来了。
她穿着一件桔红色的修身长款女式风衣,下面露出一截着肉色丝袜的修长的腿;那一头黝黑的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明眸善睐,红唇皓齿,令人眼前一亮。
张丹也是算是个美女了,年轻充满活力,但与沈茹一比,论成熟论气质就逊了几分。
文轩心情激动的上前,接过她的手提包,把她拉了进来。
等沈茹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文轩就问道:“这几天在县城怎么样,辛不辛苦?”
“跟以前在公司比起来,那是辛苦多了,不说其它的,那县城的公路全是灰,几天下来,弄得我灰头土脸,我来之前,还去把头给洗了一下。不过呢,现在这是自已的事业,再辛苦也觉得值。”
旁边文母发话了,“难得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我真是开心;更开心的是,小茹和小张以后在一起做生意,彼此也有照顾。”
当着众人的面,文轩自然不好对妻子提自已向黄洋表态的事情。
随便聊了几句后,大儿媳妇和未来的二儿媳妇便去厨房帮文母去了。
文父和俩个儿子拉起家常。
半小时后,一家人围着桌子吃晚饭。
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更是让文轩觉得这个家不能没了沈茹。
他打定主意今晚要想法和妻子在一起,他身体上已经有了一种渴望。上次他喝得半醉,在妻子的诱惑下,在她的住处睡了一晚,他为此后悔不已,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热热闹闹吃过晚饭之后,大家又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着瓜子聊天。
文轩就问起妻子生意上的事情。
他现在很佩服妻子,不仅收拾了张晓峰等人,还利用他们获得了一级代理商的资格,更妙的是,除了承担门面的租金之外,无需进货的费用,都是先卖后结帐,差不多是无本买卖。在销售渠道上,也不用从零开始,只需维护先前的渠道,再开拓新的渠道即可。
而康德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是相当有竞争力的,这一点沈茹明白,因此,在五年的合约内,可以预见,沈茹将获利丰厚。
在文轩眼里,经过这场波折,妻子显得更加成熟了,让文轩觉得,假以时日,完全在经商上可以与唐恬恬媲美。
在文轩看来,唐恬恬长袖善舞,经商有道,而之前的妻子则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文员而已。
这时,文轩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黄洋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文轩对妻子说了一声,就起身走到阳台那里。
“喂——”他压低了声音。
“是轩哥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不是黄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