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试探玉白芷道:“你从前一直住得好好的,为何忽然想要搬出来了?”
若说今天有什么变故,那便是……圣上意图为季如歌赐婚一事?
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虞清酒再次提醒她:“为何这么久都正常相处,今天忽然觉得要避嫌了?”
“还能是什么?”
果然如虞清酒所料,玉白芷面露不满,无奈道:“虽然你们的圣上很烦,但是他今天也提醒我了,只有与六王爷将要成婚的女子才能住在他府中。”
“可我又不喜欢他,怎么能占着他府中的位置,影响他娶妻呢。”
“可我觉得不是这样。”
虞清酒毫不留情的点出:“我觉得你不是因为避嫌,是因为想要逃避……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意,所以开始不敢面对了。”
“这话怎么说?”对于未知的领域,玉白芷一向很擅长虚心求教。
她失笑不已,解释道:“说不定是你已经有点喜欢他了,但又不够喜欢,下意识觉得这并非你想要的人,所以这才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了呢?”
“……我不是乌龟。”
半晌后,玉白芷不满地纠正。
然而对虞清酒的劝告,她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说法我还没听过……不过多谢你。”
说完转身离开,怀中依旧抱着瓶瓶罐罐。
……
入夜,虞清酒与季廷砚两人出现在院中,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太子府而去。
他们决定夜探太子府之事,并未打算让任何人插手,却还是在太子府外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你来做什么?”虞清酒匪夷所思,看着在府外徘徊的季如歌。
他理直气壮,站在两人身前:“我帮你们一起……”
“得了吧。”
虞清酒直接戳破,眯着眼质问道:“为玉姑娘来的?”
“怎,怎么可能!”
他神色一僵,别扭的看向季廷砚:“是我来帮我九哥的,和玉白芷有什么关系。”
然而他磕磕巴巴的声音和别扭的神色,实在没有什么可信度。
见状,虞清酒仿佛见到了喜欢人还不肯承认的小学生,直接道:“你几岁?怎么这么幼稚,喜欢就直接去做啊,让她看到才是最要紧的。”
“可她每天除了毒药还是毒药!”季如歌破罐子破摔,垂头丧气道。
“你真是……”
他仿佛落水后没什么力气的小狗,让虞清酒一时间更加无奈。
她恨铁不成钢的试图继续劝,然而季廷砚冷冷一眼扫向季如歌,训斥道:滚回你的府中待着。”
“玉白芷暂住冥王府,你有事再来。”
说完带着虞清酒绕过他,向太子府而去。
“等等!九哥。等我一下。”季如歌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格外正式的自顾自念道:
“那既然她现在住在冥王府,这,这些就当作她的暂住费用,玉白芷在府中的一切开销我来出。”
“以后若是不够,王嫂尽管来找我要!”